六月的海风裹着咸涩的水汽掠过发梢,晓晓站在游艇甲板上,望着远处那座被暮色晕染成金色的岛屿。陆昭昨天在电话里说要介绍二哥给她认识,还特意叮嘱穿得 “稍微正式点”,此刻她着裙摆上的珍珠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 婉婉今天早上帮她搭配衣服时,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像藏着蜜。
“到啦!” 婉婉挽住她的胳膊,指尖微微发烫。舷梯放下的瞬间,晓晓的呼吸骤然停滞。整片海岸线被粉紫色的芍药花毯覆盖,白色蕾丝拱门在风中轻颤,缀满水晶灯的藤蔓长廊蜿蜒向岛内,明明是盛夏,却像走进了永不凋零的春日秘境。
“这、这是……” 她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小提琴协奏曲吞没。循着乐声望去,玫瑰花瓣从镂空的穹顶簌簌飘落。更远处,两个银发奶奶戴着同款珍珠发夹,手捧蕾丝花篮向她挥手,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
“换身衣服?” 婉婉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海边木屋走,门推开的刹那,晓晓倒抽一口冷气。香槟色缎面婚纱垂落在天鹅绒沙发上,腰间缠绕着新鲜的铃兰花环,梳妆台上摆着她念叨过无数次的古董头纱 —— 那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刺绣,上个月她还在博物馆画册里对着它叹气。
“陆昭他……” 话没说完,婉婉己经把她推进试衣间。镜子里的倒影被婚纱衬得愈发纤弱,耳坠上的月光石随着心跳轻轻摇晃。等她踩着珍珠婚鞋走出来时,婉婉突然红了眼眶,伸手擦掉她鬓角的碎发:“我们晓晓要嫁得风风光光的。”
暮色彻底降临的时刻,岛屿中央的灯塔突然亮起。暖黄的光晕中,穿着墨色西装的陆昭站在花海中央,领口别着她最爱的白桔梗。司仪的声音混着海浪声传来:“有人说,爱情是穿越人海的一眼心动,但总有些人,愿意把心动酿成余生的月光……”
晓晓的指尖沁出薄汗,耳边传来气球爆裂的轻响。抬头望去,成百上千个印着她名字的气球正从花丛里腾空而起,粉色丝带上的烫金小字在灯光下闪烁:“晓晓,我爱你”。风掠过发间,带来若有似无的雪松与白檀香气,那是陆昭惯用的香水味道。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陆昭的声音突然响起。他捧着白玫瑰花束走近,皮鞋踩过花瓣的沙沙声混着他剧烈的心跳。在船上你不顾自己的性命把我扑倒。从那刻起我就注定我们在一起。“给我第二次生命的姑娘,我一定要护她岁岁平安。”
气球群在头顶组成心形图案,他单膝跪地的瞬间,晓晓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天鹅绒戒盒开启的脆响里,钻石折射出漫天星光,比记忆里任何一场流星雨都要璀璨。
“晓晓,” 他的喉结滚动,“你愿意收下这座被时光收藏的岛屿,收下我往后余生的早安吻与晚安拥抱,收下所有的晴天雨天,和我共度岁岁年年吗?”
泪水砸在婚纱裙摆上,晕开小小的水痕。远处传来欢呼声,小提琴换成了欢快的圆舞曲,两个奶奶抹着眼泪鼓掌,婉婉举着手机记录这一切。
“我愿意。” 话音未落,陆昭己经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海风裹着花香掠过耳畔,恍惚间她想起某个加班的深夜,他抱着笔记本电脑陪她改方案,屏幕微光里,他说 “等忙完这阵,带你去看真正的星辰大海”。原来他早就把承诺酿成了现实,将整个春天种在了这座小岛上。
气球群缓缓升空,带着无数写满祝福的卡片飘向夜空。陆昭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钻戒在无名指上闪烁,像极了他眼里永远为她亮着的那盏灯。此刻,花海、星辰、誓言与心跳,都成了永恒的爱。
婉婉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手舞足蹈,满脸笑容。沈砚子见状,连忙伸手扶住她,温柔地劝慰道:“好啦,别太激动啦,小心肚子里的宝宝哦。”
婉婉这才稍稍收敛了一些,但还是难掩内心的喜悦。她看着沈砚子,眼中满是幸福和满足。而沈砚子呢,看着婉婉如此开心,自己也不禁被感染,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然而,最悲催的要数江凉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如此高兴,心中虽然也为他们感到开心,但同时也有些许失落。于是,他走到婉婉身边,略带期待地问道:“嫂子,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小棠最近怎么样啊?就稍微侧面打听一下就好。”
婉婉一听,立刻笑了起来,爽快地答应道:“放心吧,等我的好消息哦!”江凉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到了吃饭的时候,因为心情愉悦,陆昭和江凉多喝了几杯。江凉本来就不胜酒力,才喝了一点就己经醉得晕头转向了。而沈砚子则是滴酒不沾,他笑着对大家说:“你们慢慢喝,我得照顾我老婆呢。”那副拽拽的样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两位奶奶看到这一幕,都笑得合不拢嘴。晓晓奶奶更是感慨道:“哎呀,我这下可算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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