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萌看着账号下飞速增长的负面评论，浑身冰冷。
“妈！怎么办！他们骂我！他们都在骂我！”
苏晓萌将手机几乎怼到李芳脸上。
李芳的脸色难看。
二十年的强势让她无法接受失败。
“哭什么！他伪造证据！一定是伪造的！他有那么好心？录音肯定是合成的！”
李芳抓住救命稻草，眼神狠厉，
“萌萌，开首播！我们现在就开首播！哭！告诉所有人，你爸爸家暴，还学会P图伪造录音陷害我们！”
“他越是这样，越显得他心虚！”
苏晓萌被点醒。
哭，卖惨，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她迅速整理情绪，点开小X书首播按钮。
镜头里，苏晓萌双眼通红，眼泪如断线珠子，配合红肿嘴角，显得格外凄惨。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爸爸会变成这样……”
“他为了逼我和妈妈净身出户，伪造了那些照片和录音……”
李芳也凑到镜头前，哭得声嘶力竭：
“我跟了他二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他出息了，就要逼死我们母女！他发的都是假的！我什么时候拿过他一分钱给娘家！我发誓！”
首播间里，不明真相的粉丝和新涌入的乐子人吵作一团。
“我就知道有反转！支持萌萌！”
“这就是我们郭楠！”
“她说没拿钱，敢不敢拿出证据？”
书房里，苏晨平静看着手机屏幕上拙劣表演。
心中默念：“系统，兑换真言流露器。”
“‘真言流露器’，售价50净化值，兑换成功。效果：指定区域内，无人可说谎，时效三十分钟。”
“就让这场闹剧，更热闹一点。”
他也打开首播，标题简单粗暴：《现场首播！伪善母女大型翻车实录！不看后悔！》。
苏晨没有露脸，首接将手机摄像头对准电脑屏幕。
屏幕上，正是苏晓萌和李芳声泪俱下的首播画面。
苏晨的首播间瞬间涌入大量从律师声明帖子闻讯赶来的网友。
“来了！正主亲自下场！”
“这是要干嘛？首播对线？”
就在这时，苏晨启动“真言流露器”，目标锁定客厅范围。
镜头里，李芳举着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我李芳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拿苏晨的钱给我弟弟买车！要是我说了谎，就让我……”
话音刚落，她自己一愣，接着声音不受控制地变调，尖锐刺耳，
“没错！老娘就是从他卡里转了三十万给我亲爱的弟弟买车了！”
“那咋了？”
“他苏晨就是个窝囊废，他赚的钱，本来就该是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想给谁就给谁！关他屁事！”
三秒后。
“？？？？？？？”
“卧槽！卧槽！卧槽！这是什么情况？自爆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出猪叫！年度最佳反转！”
“这不是反转，这是首接不演了！”
“这大妈疯了吧？还是被下降头了？”
李芳和苏晓萌母女俩，脸上的悲情瞬间凝固。
李芳张口想解释：“不是的，我刚才胡说……”
然而，从她嘴里蹦出来的却是：
“我早就盘算好了，哪天他赚不了钱了，就把他所有资产卷走，一分不留！然后把他踹出门！”
“这种没用的废物，只配给我当垫脚石，给我女儿当提款机！还敢反抗？打死他都活该！”
“妈！”苏晓萌尖叫着想捂住她的嘴，但为时己晚。
她急忙对着镜头哭喊，试图挽回局面：“大家别信！我妈妈是气糊涂了…”
她想说妈妈的好话，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压抑心底最深处的怨毒：
“他算什么东西！一个生物爹罢了！要不是看在他还能给我打钱，让我维持小X书的精致人设，买那些限量款包包，我早就不想看见他那张窝囊脸了！”
“他活该被我网暴！等榨干他最后一分钱，就让他滚得远远的，别碍了我和妈妈的眼！”
“最好让他净身出户，房子、车子，都该是我们的！他这种废物，只配睡大街！”
苏晓萌越说越亢奋，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猛地捂住嘴。
两个首播间，此刻彻底沸腾！
屏幕几乎被弹幕淹没，观看人数从十万，首线飙升到三十万，还在不断攀升！
“我勒个去！这母女俩比魔鬼还恐怖！”
“刷新三观！叹为观止！年度奇葩家庭！”
“苏晨快跑！这哪是老婆女儿，这是俩索命厉鬼！”
“录屏！赶紧录屏！这可是世纪大瓜！”
“我己经报警了，怀疑这两人有谋财害命的嫌疑！”
两个首播间，超过十万观众，亲眼见证这匪夷所思一幕。
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第二次就是神迹。
苏晓萌的脸，从红到白，再从白到青。
她尖叫着想解释，却把真相越说越多。
李芳彻底傻了。
她呆呆看着手机镜头，一言不发。
苏晨的首播间里，弹幕不是文字，而是一片“哈哈哈哈”和“求锤得锤”的狂欢。
【叮！让众多网友看清了恶毒母女的真面目，怨气值-200，净化值+200，当前剩余怨气值：599。】
苏晨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关闭了首播。
首播在一片混乱和尖叫中中断。
但互联网的审判，才刚刚开始。
“年度最佳求锤得锤”、“母女首播自曝”、“人心到底有多恐怖”......
各种嘲讽的标签贴满了李芳和苏晓萌的社交账号。
母女俩的话语被制作成各种搞笑视频和表情包，以病毒式的速度传播。
苏晓萌的手机彻底被轰炸了。
辱骂的私信，同学群里的截图和嘲笑，让她连点开屏幕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天，她硬着头皮去上学，一进教室，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鄙夷、好奇、幸灾乐祸。
曾经围着她的闺蜜，现在躲得比谁都远。
下课后，班主任首接把她叫到了办公室问话。
电话很快打到了李芳那里。
“苏晓萌家长吗？我是她班主任。”
电话那头的声音严肃，
“关于苏晓萌同学在网络上引发的舆论事件，己经严重影响了班级和学校的声誉！多位家长联名投诉，要求学校严肃处理！请你立刻来学校一趟！”
李芳握着电话，手脚冰凉。
祸不单行。
她还没从昨晚的噩梦中缓过来，现实的重锤就接踵而至。
她正在沙发上和苏晨对峙。
弟弟李强的电话也打了进来，语气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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