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允许！”
他咬牙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帐篷冲去。
还没走出三步，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撞击在他胸口。
整个人再次被推飞，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咳！”张浩吐出一口血，但眼中的疯狂丝毫未减。
他再次爬起来，这次更加凶猛地冲向帐篷。
“玲玲是我的！她是我女朋友！”
“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无形的力量再次发力，将他推到楼道的另一端。张浩滚了几圈，撞翻了角落里的垃圾桶。
里头的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击在张浩的心脏上。
“不要！求你们停下！”
他绝望地大吼，眼泪和鼻涕混在一起流下。
张浩疯了般再次冲向帐篷，这次他选择从侧面绕过去。
念动力精准地锁定了他，将他整个人举到半空中，然后狠狠摔在地上。
“啊——”
张浩趴在地上，全身都在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绝望。
两年来，他从未听过她发出这样的声音。
“为什么…为什么她能为别人这样…”
张浩双手抓挠着地面，指甲都快抓断了。
“我对她那么好！我为了她什么都愿意做！”
他再次挣扎着站起来，这次选择跪着爬向帐篷。
也许这样会让那个怪物放过他。
但念动力毫不留情，首接将他拖拽回原位。
就像拖拽一只死狗。
张浩彻底崩溃了。他开始疯狂地用头撞击墙壁。
“砰！砰！砰！”
每一下撞击都让他头破血流，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害的！”
血迹在墙上留下斑驳的痕迹，张浩的声音变得沙哑。
“玲玲…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
帐篷里的声音突然变得更加激烈，伴随着苏玲压抑的哭泣声。
“不要哭！不要哭啊！”
张浩朝着帐篷爬去，但刚动一下就被念力按在地上。
“求你轻一点！”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张浩从愤怒到绝望，从绝望到麻木。
他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听着那持续不断的撞击声。
每一声都在提醒他，他失去了什么。
“一个小时了…”
张浩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
他的声音变得平静，带着死一般的寂静。
帐篷里终于安静下来。
张浩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流下，没有一会，竟然咽了一口气，然后永远的倒下了。
帐篷里，苏玲地靠在陈恒胸前，脸颊潮红如醉，眼神迷离。
陈恒整理好衣物，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包一些吃的和一瓶矿泉水。
“吃点东西。”
苏玲接过食物，眼中还带着刚才的迷离。
她撕开包装，大口大口地咀嚼起来。
饥饿让她顾不上形象，狼吞虎咽的样子像是很久没吃过东西。
陈恒又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这个你拿着防身。”
苏玲愣了愣，小心翼翼地接过匕首。
刀柄很重，让她纤细的手腕有些吃力。
“我不会用这个…”
“不需要你会用。”陈恒的声音很平静，“拿着就行，关键时刻能吓唬人。”
他掏出手机，递给苏玲。
“把你的号码存进去。”
苏玲颤抖着手指输入号码，然后把手机还给他。
陈恒拨通号码，确认能打通后才收起手机。
“我有个任务交给你。”
苏玲抬头看着他，眼中带着疑惑。
“帮我统计这栋楼里还有多少幸存者，特别是有异能的。”
“异能者？”
“就是像我这样，有特殊能力的人。”陈恒解释道，“比如控制火焰、操控金属、治疗伤口之类的。”
苏玲点点头，表示明白。
“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存在。”陈恒的声音带着警告，“只是以普通幸存者的身份去了解情况。”
“如果发现异能者，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苏玲咬了咬嘴唇。
“那…那个张浩怎么办？”
陈恒瞥了一眼地上己经没有声息的尸体。
“死了。”
苏玲浑身一震，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有恐惧，有解脱，还有一丝说不清的悲伤。
“你不用有心理负担。”陈恒站起身，“这种人活着只会害人。”
他走到张浩的尸体旁，用念动力将其拖到楼道尽头的垃圾间。
血迹也被无形的力量清理干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
外一边，吴耀良准备去仓库拿点东西吃。
自从有了陈恒送来的发电机，家里的温度总算有了保障。
但食物还是不够，必须得去仓库补充一些。
外面的积雪己经没过了膝盖，每走一步都很费力。
他裹紧羽绒服，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朝仓库走去。
街道上一片死寂，只有风雪呼啸的声音。
偶尔能看到几具被冻僵的丧尸尸体，像雕塑一样立在雪中。
吴耀良小心翼翼地绕开它们，生怕发出声响。
走了大概十分钟，仓库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中。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破空声。
吴耀良下意识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低空盘旋，像是在搜寻着什么。
那人身材高大，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扇动。
吴耀良心中一惊，赶紧躲到一辆废弃汽车后面，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天空中的身影越飞越低，几乎贴着建筑物的顶部滑翔。
吴耀良能清楚地看到对方的面容。
正是那天和刀疤脸李江阳一起的同伙，冯奇。
冯奇在空中缓缓转圈，眼神犀利地扫视着下方的每一个角落。
“该死的小鬼，一定就在附近。”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吴耀良紧紧贴着汽车，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他们果然还在找吴然。
那天儿子展现出的恐怖重力控制，显然引起了某个组织的注意。
冯奇在空中停留了几分钟，然后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但他并没有走远，而是在附近的几栋楼之间来回搜索。
吴耀良不敢贸然行动，只能继续躲在原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寒冷开始侵蚀他的身体。
手脚逐渐失去知觉，但他不敢有任何动作。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冯奇才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吴耀良等了又等，确认对方真的走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身。
双腿己经冻得发麻，差点摔倒。
他强忍着不适，快速朝仓库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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