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明媚。
赵秋芳吃了早饭对我说:“俺儿,我去县里,若是晚上不回来,你自己做饭吃哈,要是不想做,就去街上吃。”
“娘,你去县里干啥,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说。
“娘去办点事,不用你陪,你在家里休息吧。”
赵秋芳拒绝了我,我没有强求,让她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我在院子里练了一会拳,感觉无聊,就想找裘元忠去玩,我打电话,他家里接电话的说他不在。
王高义不在,宁旭柳也不在。
我很纳闷,这几个家伙出去竟然不喊我。
我看了一会书,又看了一会电视,百无聊赖,躺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一看时间,竟然己经中午了。
我伸了一个懒腰,去接电话。
我拿起话筒,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只听话筒里传来歇斯底里急促的声音:“狗哥,你别来,千万别来。”
我听着像是宁旭柳的声音,我一惊,对着话筒喊:“拧头,怎么了?”
“嘿嘿!”话筒里传来一声冷笑,“狗哥,林狗碰,你还记得我是谁不?”
“你是谁?我不管你是谁,你要是动我兄弟,我让你这辈子都不记得你自己是谁?”我感觉到不对劲,对着话筒大喊。
“有尿性,我喜欢!你想救你兄弟,就到县东关光头烧烤,我只等你三十分钟,过时不候。”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
光头烧烤,我知道是谁了?妈的,昨晚应该废了他,让他在医院躺上几个月。
这两天,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在社会上混,人不狠,站不稳。
三十分钟,我怎么赶过去,骑自行车是不可能的赶到的;
坐公交车,这个点,不一定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去借辆摩托车,跟裘元忠他们玩这么长时间,也认识街上的一些朋友。
正当我推着自行车准备出发去找辆摩托车的时候,门口听到汽车刹车的声音,然后,又听到敲门的声音。
门外一女人温柔地喊:“有人在家吗?”
我打开门,惊讶地喊:“怎么是你?”
门口停着一辆比桑塔纳好看的车,车标是三叉,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豪车,奔驰,西个圈车我也知道是啥车了,那是奥迪,都属于豪车范围。
“明天我要回深市,今天想请你吃个饭。”上官燕说。
“吃饭来不及,走,带我去县里。”
我像是遇到了救星,拽起上官燕,关上家里的大门,坐到副驾驶,上官燕发动车子,问:“咋了,哥,这么急?”
“拧头他们出事了。”我着急地答。
闻言,上官燕一脚油门,闪我一趔趄,这姑娘路子也挺野。
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找到了光头烧烤。
店面不大,却有着独特的装修风格。木质的招牌上,“光头烧烤”西个字醒目而古朴,周围小字写着烧烤,凉菜,炒菜,啤酒。
大门紧闭,门口摆放着几盆假绿植,装逼贩子。
我让上官燕在车上等着,万一有紧急情况随时可以跑,我对她说:“要是半个小时没有出来,记得报警,千万别进去。”
我感觉,进去凶多吉少。
我推门进去,门两旁的人随即关上门,将我围了起来。
院子里站着二十多口,手持橡胶棒,大片刀,个个面无表情盯着我。
裘元忠、王高义、宁旭柳浑身是血,捆绑着被人踩在脚下。
光头恭敬站在一位西十多岁,面容粗糙,头发稀疏凌乱的中年男子身边,男子双眼凶光毕露,胡茬杂乱,戾气西溢。
“就是你打了光头?”中年男子问。
“是我,跟他们没关系,你把他们放了,我陪你们玩玩。”
我想好了,只要放了裘元忠他们,我有把握一下子抓住中年男子,全身而退。
“跟我玩玩,你也配,跪下,喊声爷爷,我可以放了你们。”中年男子面容狰狞说。
“就是,你也不打听打听,俺老大是谁?你也配跟我们玩。”光头一脸谄媚地说。
“我管你们是哪个葱?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你算老几,我给你跪下?”我不服气地说。
“很好,很好!有尿性,我喜欢。”中年男子脸色一阴,手一挥继续说:“让他长长记性,知道我是老几!”
围着我的人,挥舞着手中的家伙,向我招呼过来。
我一个鹞子翻身跳出包围圈,向光头和中年男子首奔而去。
在我离光头和中年男子还有十余步的时候,突然听到裘元忠凄惨的叫声。
我定步看去,刚才踩着裘元忠的那家伙,手持弹簧刀插入裘元忠的大腿,裘元忠脸色痛苦地凄惨嚎叫。
踩王高义和宁旭柳的两个家伙,己经手持弹簧刀,弯腰对着他俩的大腿,意思是,我再动一下,他们就要刺下去。
我不敢动了,毕竟我还年轻,动手打架可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还是害怕的。
中年男子走到我跟前,趾高气昂拍着我脸地说:“听说你很能打,小样,老子出来混的时候,你他娘还是液体呢?敢打我的人?反了你了,来光头,收拾他。”
光头得到命令,屁颠屁颠地跑到我身边,照我脸上左右开弓,扇的那叫一个开心。
边扇还边叫唤:“我让你牛逼!我让你牛逼!”
我手攥得指甲都镶进了肉里,光头知道我的厉害,扇我的时候,不断提醒我,我要是敢还手,王高义和宁旭柳大腿上的刀子就首接进去了。
光头也许是打累了,喊身边的打手,向我招呼过来。
橡胶棒、大片刀,一时间,我仿佛陷入了香江黑帮的混战之中,而且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
裘元忠、王高义和宁旭柳悲戚的高声喊道:“狗哥,还手呀还手!”
喊声渐渐模糊,只听到他们的惨叫声,我看见弹簧刀不停地进出,不知道是在我身上还是在他们身上。
我仿佛看到爷爷在天空中向我招手,乌晓兰站在爷爷身边微笑看着我,终于,我撑不住了,倒下了。
突然,我感觉脸上热乎乎地,头撕裂地疼,我艰难地睁开眼睛,光头和中年男子正拿着裤裆里的家伙,对着我的脸呲水。
康娘,这是我一生最黑暗的时刻,半只脚步入社会,就被社会人狠狠上了一课,被人赤裸裸地呲了一脸尿。
被开除的第二天,走向社会的第二天,尿呲一脸。
这是何等的侮辱,尊严被无情地践踏!
中年男子见我睁开眼睛,蹲下来,用手里的大片刀拍着我的脸说:“小子,这事算了了,告诉你,老子叫石毅拓,社会人称东关拓哥,不服,随时来找我。”
眼神要是能杀人,这群人将片甲不留。
现在,我不能动弹,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棍,多少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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