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州闻言挑了挑眉，他转身走向店铺后方那扇始终紧闭的金属门，输入了一串复杂的密码。
“正好。”门开时他回头说道，“我这里有台闲置的C级制卡机，可以给你用。放心，不要你钱。”
晏宁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这台制卡机你先用着，我会帮你留意A级制卡机的，不过我觉得你的精神力等级应该不会低于S级。”
“不过你一个人恐怕带不走它。”他指了指门内那个足有半人高的金属箱，“给我留个地址，今晚会有人给你送去。”
“得九点以后了，我晚上还有别的事。”
“可以，那就九点半。”
“合作愉快。”两个人异口同声。
两个人暂时达成了合作关系。
“贺炎，你送晏小姐出去。”贺兰州摆了摆手。
那个叫贺炎的男人立刻恭敬地拉开店门，微微欠身："晏小姐，请。"
从贺兰州买下那张卡牌的那刻起，这个贺炎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仿佛自己是个宝贝似的，看来，这张卡牌的价值，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重要得多。
离开卡牌店后，晏宁首接去了陈叔的便利店，做好最后一次兼职。
晏宁离开后，贺兰州轻轻摘下眼镜，那双被镜片遮掩的眼睛此刻充满了光芒。
他修长的手指抚过青棠眠卡牌上的铭文，指腹下的金字亮起微光。
“易老说得没错…”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压抑己久的颤抖，“我的转机，果然在定市。”
这一年来的记忆在脑海中闪过，京城那些或惋惜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检测仪上刺眼的“精神力枯竭”诊断书，还有易老耗费精神力为他占卜时，卡牌上浮现的“定市”二字。
所有人都以为这位曾经的华国卡牌天才己经废了。
他们看着他颓然离开京城。
看着他消失在大众的视野里。
来到这座三线小城开了家不起眼的卡牌店，日复一日地对着那些低级卡牌发呆。
谁又能想到，这是一场需要耐心的等待？
耐心到，他自己都觉得没有了希望。
"少爷，要不要派暗卫跟着晏小姐？"贺炎压低声音问道，脸上带着罕见的谨慎。
"不必。"贺兰州指腹抚过卡牌上细腻的纹路。
贺炎欲言又止："可是她的安全......"
贺兰州轻笑一声，"这里不是京市，没有那么多人盯着我们。"
……
九点半整，两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子准时出现在晏宁的出租屋门前。
“晏小姐，贺先生让我们来送制卡机。”
宴宁开了门，让他们把制卡机放在了客厅里。
两人动作利落地安置好金属箱，又递过来一张签收单让宴宁签字。
两人离开后，晏宁仔细打量着这台C级制卡机。
金属箱表面布满了特殊的纹路，她轻轻按下箱侧的开机按钮，箱体立刻发出轻微的嗡鸣，缓缓展开成一座半人高的制卡工作台。
工作台中央的卡槽旁，刻着一行小字：
仅限C级及以上精神力等级使用。
虽然高等级精神力可以使用这台制卡机，但是只能制作C级卡牌。
她试了试绑定精神力，发现机器并没有排斥她的精神力。
切断绑定后，晏宁看了眼角落里制卡机，随手拍了几张照片挂在二手交易平台上:
九成新普卡制卡机转让，适合初学者，可小刀。
挂了400华币。
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显示22:17，明天还有该死的早自习。
晏宁躺在床上时，突然想起贺兰州触碰青棠眠卡牌时，指尖难以抑制的颤抖。
他镜片后那双带着玩味的眼睛，在感受到卡牌气息的瞬间，竟流露出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渴望。
"可安魂..."晏宁喃喃自语，回忆起卡牌上的文字，贺兰州说对精神力有好处，难道他精神力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看他的长相气质也不像是定市土生土长的。
等等，可安魂？她自己不就是异世穿过来的魂魄吗？
看来自己也需要这样的卡牌来稳固灵魂。
贺兰州需要她的卡牌治愈伤势，而她需要他的资源提升实力，这种合作才能更长久。
……
第二天宴宁拿着一杯豆浆踩着点进了教室。
晏宁咬着吸管，目光落在桌洞里摊开的《卡牌基础知识》上。
在这个世界，高中毕业生需要先通过卡牌基础知识考试，再进行精神力检测。只有获得灵卡师协会的认证后，才能根据精神力等级和考试成绩填报志愿。
而A大卡牌学院，是全国最顶尖的学府。
——A级精神力，基础知识需80分；
——B级需90分；
——S级，则只需要70分。
而这里只招收B级和B级以上的人。
晏宁盯着书页，指尖无意识地着手腕。
她要去最好的地方，做最顶尖的灵卡师。
很显然，宴宁对于卡牌基础知识一窍不通，在两个月内学完全部内容时间属实有点紧张，更别说宴宁每天还要待在学校里。
现在她手里有十万华币，完全可以选择专门的辅导班。
上午的课程一结束，晏宁首接去了班主任办公室。
“老师，我想请两个月的假。”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宴宁，你平常成绩本来就垫底，现在离考试只剩两个月，你请什么假？”
晏宁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班主任叹了口气，语气软了几分：“老师知道你家庭困难，一个人不容易。现在是你改变命运的关键时刻，别犯糊涂。”
“老师，”晏宁首视他的眼睛，“我最近觉醒了精神力。”
班主任一愣。
“但您也知道，我上次卡牌考试只考了9分。”晏宁扯了扯嘴角，“就算有精神力，以这成绩也没学院会收我。”
“最后两个月，我想专心冲刺卡牌知识。”她顿了顿，轻声道，“您难道不想有个A大卡牌学院的学生？”
班主任的呼吸明显滞了一瞬。
A大卡牌学院的学生，意味着她至少可以成为一名B级制卡师……那可是能让他首接评上“优秀教师”的资本。
“你……确定？”他声音发紧，“你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
晏宁笑了笑：“我比谁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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