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蔡邕对三女分别交代了几句,再次走向太学府。
崔珏在蔡邕走后,先被赵五娘拉着测了一下身材的尺寸,便于制衣,然后又被蔡琰两姊妹拉着进了书房。
值得一提的是,赵五娘之前在蔡邕带崔珏出门的时候,把婚约之事告知给了蔡琰。
这个时代婚姻之事,全由媒人牵线父母做主,所以蔡琰没有意见也不敢有意见,因此此时的她己经把崔珏当成自家男人看待,且心生满意。
书房里,崔珏在两女的指示下盘腿坐在主位,面前是高二三十厘米,边长近一米的方桌,桌上靠墙那边放了几卷裹起来的竹简。
蔡琰二人待崔珏坐下后,才跪坐在对面。
值得一提的是,这里没有椅子,平民都是席地而坐,像蔡邕这样的文人和有钱有势的人,多是那种半米高的长条桌,桌子夏天铺凉席,冬天铺被褥,中间放小桌子。有点类似现代东北那边的炕,不同的是他们这个下面不能烧火,没有加热的功效。
围坐后,崔珏打量着两女,两女则低头不敢对视,一时间书房陷入沉默。
本来蔡邕交代,让蔡琰二人给崔珏普及一下日常规矩,但蔡琰自知面前这位是自己以后的夫君,所以一时间有些羞涩。
崔珏则是因为语言问题,一时间不知怎么开口。
略微过了几秒,崔珏看着消瘦的两位妹妹,突然想到背包里还有巧克力和牛肉干,因此突兀的开口道:
“两位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蔡淼等崔珏出门后,小声说道:“妹妹,汝夫君说话好生奇怪,我去去就来,这个我似有吾之意思。”
“固,爹让吾之二人教授于其。”
一句话的功夫,崔珏的脚步声传进二人耳里,因此二人赶紧停了下来。
“琰儿,淼儿,我可以这么称呼你们吗。”
还没坐下崔珏就开口说着,似乎拿个东西他变得大方了些,且说话的同时,他还把手中的巧克力袋撕开,然后把巧克力掰成两块递给了二人:
“这是我家乡特产,你们尝尝。”
蔡琰看着从没见过的包装袋及上面鲜艳又怪异的图案,好奇询问道:“崔郎这果真可吃乎?”
旁边蔡淼年长一些,晓得以正事为主,所以蔡琰话音落下她赶紧开口道:“崔郎应叫某贞姬,另家父交代让吾教授律法语言于汝。”
崔珏听着对方绕口的语言,脑子一转露出微笑道:
“你们能听懂我说的话吗。”
蔡淼道:“吾观汝语言甚怪,然略懂其意。”
“那就行了,你们先尝一下我手中之物,然后听我说。”
说着崔珏伸出双手把两块巧克力递到两女嘴边。
这一举动吓坏二人,二人赶紧摆手道:
“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好好好,我放在桌上,你们自取。”
放下后,崔珏双手放在膝盖,柔声道:
“我的家乡语言与你们稍有不同,和你们一样我也能听懂你们说的大致意思,但要我说你们这种语言,我暂时还做不到,不过为了以后便于交流,我想跟你们解释一下我家乡语言的特点。”
崔珏不等二人开口,一边示意二人可以吃巧克力,一边在脑海中整理措辞。
是的二人此时还有顾忌,不敢入口。
不过崔珏的再次示意,让二人下定决心勇敢的以手掩口浅尝一下。
第一下二人略微皱眉,然后慢慢舒缓,接着再尝一下,这一下二人眼睛一亮,似乎接受了苦中带甜的巧克力。
这时崔珏再次开口说道:
“贞姬昭姬,我家乡的语言,相对你们的语言,要简单一些。比如我有吾、某的意思,你有汝的意思,他有其的意思。”
说到这崔珏伸手依次指了指蔡琰自己和蔡淼,并依次说道:“你、我、她,懂了这个意思了吗。”
“然后,我们你们他们,们复数代表多人,这个们字……”
崔珏连说带比划,缩短彼此之间的沟通问题。
蔡琰二人都是跟着蔡邕学习过的,所以理解能力很强,不似平民,另外二人也对崔珏的说辞很感兴趣,因此二人快速吸收着,且忘了蔡邕交代的任务。
时间不知不觉的过着。
很快来到下午西点,也就是申时。
这个时候,崔珏己经连续说了一个时辰,好在中途蔡琰懂事的泡了茶,所以倒不显口干,只是嗓子有点嘶哑。
成果就是让两女基本上了解了白话文。
实际上平时这个点,蔡琰二人理应在厨房做饭,不过今日赵五娘见三人聊的起劲,以及蔡邕的交代,所以一人承担了做饭的任务。
书房里,阳光透过窗外的茶花洒在三人的身上。
在这份温暖的阳光里,蔡琰再次动了动跪坐的腿,开口道:
“崔郎你家乡的语言,真有意思,且你我他真好用,比吾汝其好用多了,这个们也非常精辟,不过这种话在家以及乡下可以说说,在洛阳面对官家或氏族之人时,还是不要说这样的话,容易冒犯到他们。”
“另外家父交代我和姐姐,给你普及一下我们这边的规矩和语言,那我就先从规矩说起。”
“首先申明,完整的律法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只知道常用的。”
“第一我们这里常年有宵禁制度,律法规定昏鼓闭门,晨钟启户,犯夜者,鞭笞 20至50下,若夜间有事出门需有专门的符传。”
听到这话,崔珏眼睛一眯,心中略有想法,同时询问道:
“闭门启户有准确时间吗,另外夜间符传是什么样子呢,上面写的什么?”
蔡淼见缝插针道:
“时间日落后闭门,鸡鸣时启户,日落一般是酉时末戌时初(19点左右),鸡鸣一般是寅时末卯时初(五点左右),夜事符传我曾在家父手中见过,外形与身份符传一般无二,上面写着居延令史 蔡邕 夜行 事符。”
话落,蔡琰补充道:
“不过一地一规,据说凉州无宵禁,益州仅闭城门,访市可通宵饮宴。”
通过一个宵禁,以及下午的经历,崔珏几乎断定,这个社会律法己经崩坏,钱财几乎万能,因此他迫切的想要赚钱,而自己目前拿的出手的似乎只有书本上的唐诗宋词,想到这里崔珏眼前一亮说道:
“昭姬你们这里文章可以贩卖吗。”
听到这话,蔡琰也眼前一亮:
“崔郎文采几何。”
作为才女,蔡琰自然希望自家夫君不光是脸好看,身体棒,也更希望他能有些才华。
崔珏自信笑道:
“你且听好!”
“咳咳,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怎么样?”
念完,崔珏颇为自信的询问着。
毕竟这是挑选进课文的古诗,镇场子肯定没问题。
但令他意外的是,蔡琰二人并没有表现出该有的震惊,其中蔡琰反而还皱眉说道: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恐怕家父他们无法接受,因此价值可想而知。”
崔珏并不知道,汉朝语言和后世差距很大,且每个朝代都有每个朝代的语言特点和禁忌,而汉朝的文人,对于后世的诗词确实很难喜爱,哪怕三国时期曹操所作之词,对这个时代的文人来说都太过新颖。
更别说禁忌词汇,要是运气不好,诗中带有忌讳词,说不定会首接诛灭九族。
“唉~”
崔珏叹息一声,想到文的没戏,就只有烧杀掠夺了。
蔡琰见自家准夫君脸色有异,安慰道:
“崔郎不必如此,日后我多做音律,达官贵人喜听曲饮宴,曲好定能卖价,不过家父甚严,若知卖曲定要惩罚于我。”
所谓柳暗花明又一村,听到音律值钱,崔珏眼前又是一亮。
后世好音乐也不少,虽然自己不通音律,但蔡邕蔡琰在这方面都是独树一帜的大家,因此自己唱出来,他们应该就能写出来,
想到此处,崔珏迫不及待道:
“琰儿,取琴来。”
“崔郎会音律?”,蔡琰略显怀疑的问着。
旁边蔡淼,下床揉了揉快麻木的腿,然后招呼一声取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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