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的喧嚣一如既往,人群熙熙攘攘,各种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李想和许愿穿梭在人群中,李想的目光在每一个摊位上停留,试图寻找那个曾经关押着憔悴少女的笼子。然而,他发现那个摊位早己消失不见,连同那个少女一起,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揪住隔壁卖人牙的老贩:“那笼中女子呢?”
老贩浑浊的眼珠骨碌一转:“什么女子?客官怕是梦魇了,这儿向来只卖死物。”
歪瓜的扫描蓝光掠过地面:“检测到地砖缝隙残留咒术刻痕—有人用大乘教的‘无相搬运术’抹去痕迹。”
“真是奇怪!”李想疑惑道。
“还是办正事要紧。”歪瓜提醒他。
李想深吸一口气,想那簇烛火花明而去,心里还剩少许紧张,这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宜春院的门口挂着一盏盏红灯笼,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李想走进宜春院,里面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女子们的娇笑声和男子们的哄笑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嘈杂。
“大爷,来玩啊,我们这里有最美的姑娘。”一个女子走上前来,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眼神中带着一丝媚意。
李想摇了摇头,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个曾经试图拉他的女子。他记得她的样子,虽然年纪稍长,但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和机灵。
“哎哟!大爷这面请!”宜春院老鸨招呼他,怡春院的脂粉香熏得人头晕。
“昨天在门口拉客的女子给我叫来!”李想随即回复,并找个空座坐了下来。
“来啊!昨晚谁当值?”老鸨呼来左右询问,左右在耳边言语几句。
老鸨甩着帕子嗤笑:“您要找红姑?她染了脏病,早不接客了!平日净做些下人的粗活,昨日若不是没有人手,也不会让他出去揽客。”
李想的心中一沉,他感到一丝同情。他知道,那个女子虽然看起来,但其实也是这个黑暗世界里的一个受害者。随手将银票拍在案上:“我买她一夜闲谈。”
“呵呵,好好好,我这就带您过去,不过闲谈可以。”老鸨拿起桌上的银票:“不能办案哦,那是另外的价钱!”
“这黑市还是有点东西,居然知道我此行目的,还是谨慎行事为好。”李想思考一下,便随着老鸨前去,感觉独自前来有些许危险,该邀请许愿前来,还能彼此照应。
厢房霉味扑鼻,红姑缩在墙角,昔日浓妆被泪痕冲花,露出满脸鞭痕,仔细端详竟几分异域面容:“你还是来找我了?”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找你?”李想坐在桌前,端了一个空杯。
“红姑我在这里风里来雨里去,见人如过江之鲫,识人断物、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红姑拿起桌上的茶壶,给李想添了水。
李想走了过去,他的目光柔和地看着她:“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女子愣了一下,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真相。”李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
“你能带我走吗?我不贵的,只需要五两银子。”红姑带着希望问他。
“成交。”针对两个聪明人,不用过多言语。
女子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那晚我打扫房间,看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好奇心驱使,我也在厢房窗前偷听几句,只见房中一个中年男子,用一枚“往生钱”收买另一个人,要他天黑把一具尸体搬到破庙里埋掉。”
“买凶卖凶的两人你能指认吗?”
“可以,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把蒙脸的布掉下,我看得真切!”
李想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知道,这个中年男子一定与大乘教有关,也许他就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幕后黑手。
“好,我这就带你出去!”李想拉着红姑就往外走。
宜春院大堂。
“五百两!”
“什么?我的价钱才是五两,怎么就五百两了?”红姑不可置信的说。
李想看得出来这老鸨坐地起价。
“我说了,来这里买醉寻春可以,谈情说爱也可以,办案那就是另外的价钱了!”老鸨抽着一口烟,示意打手围住西周。
“那么红姑娘,我凑够钱再来救你!”刚刚宋老太公送的二十两银票己经在进门的时候花费一些,距离五百两还相距甚远,只好就此作罢,从长计议。
“怎么?我宜春院的姑娘是可以随意问价的吗?说赎就赎的?”老鸨说完,李想西周围着一群打手。
“警告!周围几人均气血翻涌如江河,筋肉淬炼似精铁—此乃凡尘境二品淬骨期特征,你都打不过,另外房内有天人镜高手,请谨慎行事。”
“啊!怎么还有修为境界划分?我不是穿越到种田文的世界吗?咋又整权谋修仙的地界了?”
“你是网剧看多了!赶紧解决眼前事吧,别胡思乱想啦!”歪瓜赶紧提示他。
“我要不买呢?你还能强买强卖不成?”李想故作镇定,准备等下再不济就亮出幽州节度使张小敬的名号或许能逃过一劫。
“留着押物也可以!”人群里发出声音。
大家都顺着声音看过去,那人站在昏暗的角落里,身影被淡淡的烟雾笼罩,仿佛与周围的喧嚣隔绝。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勾勒出深邃的轮廓。像是一把锋利的剑,隐藏在鞘中,虽不张扬,却让人不敢小觑。
“主人!”老鸨闻声而来。
“你是这里的管事的?”李想对着那人说。
“准确地说整个黑市都归我管!”那人坐了下来,拿起刚刚别人喝过的茶杯,随手把茶倒了,而后又重新斟满,一饮而尽。
“你要什么押物?”
“你身上的动物形状青铜物件。”
李想伸手去包裹里摸心想:“这家伙,奔着张小敬的青铜虎符而来了!不过根据赵破虏描述这虎符只能调动幽州军,幽州城破,残兵己编入影行尉,基本上算个无用的物件!办案要紧,作为押物也无妨。”
“你信得过吧?我会来赎的!”
“方圆百里,蓝某口碑俱佳!”那人微笑道。
李想便把青铜虎符交于他,留着字据,拿走契书,带着红姑离开黑市。
黑市管事把玩青铜虎符,指腹符底刻痕:“幽州军的调兵符…终于得手。”他忽然冷笑,“张小敬若知你拿它换妓子,怕是要气活过来。”
在不起眼的角落有人小声嘀咕:此人要闯大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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