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门之隔，阻断了前院楼前的推杯换盏，白锦灵看着叶擎轼，笑容晏晏。
“昨儿个叶二公子来了，还说大公子对奴家厌弃了呢。”
叶擎轼没接话，大马金刀的坐在牡丹房内的锦凳上，细细打量着白锦灵，尤其是那张如玉的面庞，企图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尤其是耳朵边，额头角，下巴尖尖，怎么看就严丝密合，不似贴着美人皮。
再加上白牡丹和最初看见的清清冷冷的白牡丹气质又对得上，哪怕是笑着说着软话，也能感受到骨子里的冷。
最后那晚，那天看着笑容明媚软着身子的白牡丹，难不成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因为真的卸下防备心，如今再看，又回从前了？
叶擎轼看着白牡丹，心思九转千回。
不对，若是这样，那个绣包就说明一切，是两个人！
“爷怎么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奴家，怪渗人的。”白锦灵抬手举着酒杯，给叶擎轼倒酒，又举着酒杯到了叶擎轼的嘴边，娇笑道，“公子定然是许久没见奴家了，奴家凑近些，让公子仔细瞧瞧。”
那张美人面近在眼前，剪水双眸莹润润的盯着叶擎轼笑，可惜叶擎轼现在满脑袋都是那消失的弟弟，看见白锦灵的笑，只觉得心头燥热又烦闷，头一次在对待白锦灵的时候粗鲁，挥手打翻了白锦灵递在嘴巴边上的酒杯，酒杯落在地面，发出哐当的声响，洒出来的酒水也将流在了地面上。
白锦灵显然是吓到了，好看的眸子里出现惊恐的神色，又见叶擎轼欺身上来，握住了自己的手腕子，和当时在天罗地宫里，玄邪握着自己的手腕如出一辙，当时就条件反射性地缩了手。
却没叶擎轼的手快，还是被抓住了手腕，在抓着白锦灵的手的时候，衣袖顺着而下，露出先前被玄邪抓过，还剩下一圈浅淡的红圈的手腕，在白皙的皮肤上很是明显。
一看就是被男人抓的。
当即，叶擎轼抓着的手力道轻了轻，“牡丹姑娘，你送我一个针脚粗糙的荷包，又送我弟弟一个针脚细密的，是几个意思？”说罢，叶擎轼另一只手抚上了白锦灵的额头，粗粝的手指指腹顺着额角向下滑去，还在耳朵处了好一阵。
白锦灵颤了颤眸子，垂下眼帘，语气娇滴滴又带着颤音，像是被叶擎轼的举动吓坏了，似怨非怨的瞪了叶擎轼一眼，又低下了眉眼，“奴家哪里会绣什么刺绣，又哪里有时间学这刺绣，那针脚细密的，也是二公子闹得烦了，找其他姐姐妹妹帮忙绣的，爷莫不是嫌弃奴家给您的那个……”说到这，白锦灵又抬眸幽怨的看着叶擎轼，雾气就浮现在了眼底。
似有真情若无情。
叶擎轼松开拉着白锦灵的手，真是自己想岔了？
“那叶二昨晚来都说了些什么。”叶擎轼稳定了一下心神，放开了捏着白锦灵的手腕子。
“二公子让奴家在楼子里等等，等他找您拿赎金……”白锦灵小声道，又颤巍巍地，“结果今晚大爷就来了。”
那一双女子多情如水的眼眸子，怎么看也不似作假，却让叶擎轼觉着不真实，他还是觉着哪哪都透着诡异。
天衣无缝，诡异。
叶擎轼从锦凳上站起身来，自上而下的看着温顺的白锦灵，良久，他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劲了，她太温顺，没那股第一眼看着的清冷气息了，叶擎轼抚着白锦灵的额头，“你不是白牡丹。你是何人？”
“爷好生奇怪，爷既唤奴家白牡丹，又何须问奴家是何人？”白锦灵仰头看着叶擎轼，双眼水溜溜地，盛着满满的疑惑。
小娘皮的眼神纯澈黑白分明，叶擎轼看着白锦灵的眸子，又怀疑难道是自己真想岔了？但二弟确实是来了芸芸楼见了她后消散不假，叶擎轼幽冷的眸子深深，不自觉就散发出平时跟着衙内办事的低压气场，眼前的小娘皮颤巍巍的抖了抖身子，让叶擎轼回过神来，他面对的就是一个小娘皮而己。
想到此，叶擎轼神色缓了缓，“是我糊涂了。”
白锦灵长而卷的睫毛轻抖了下，柔声说道，“早知爷和叶二公子兄弟情深，奴家还去招惹，叶怪奴家的不是。”言语间，将自己的身段放得极低，温柔语似刀片，刀刀割在叶擎轼的胸膛处，细细麻麻地痒。
牡丹阁内暗红纱缎轻轻摇晃，案几上摆放的烛火跳跃，叶擎轼莫名的升出一股欲气，欲气里夹带着烦躁感，“有恩客指明点你，你也不得不接，说来也是有苦难言，叶二说要赎你，银两倒不是问题，倒是芸芸楼的妈妈放不放人？”
叶擎轼想明白了，问题出在白牡丹身上，那就把人养在眼皮底下，就算有问题也容易发现一些，当初头脑一热的买下白牡丹的初夜，又听了人弹一晚的琴声，就没想过男女这方面的事儿，尔后再来寻白牡丹，也只是听听琴声喝喝茶聊几句话便离开，从未在芸芸楼过夜，可自从他没来芸芸楼找她后，叶二叶擎轩来后可是晌午才归家的。
还说出了要给白牡丹赎身的话来。
这实在不能不让叶擎轼多想。
外人眼中，倒像是他们兄弟二人都成了白牡丹的裙下之臣，这让叶擎轼烦躁。
见白牡丹不应声，叶擎轼的忍耐有限，端着案几上的酒杯子自己一饮而尽，又‘咚’地一声放在案几上，在案几上形成一个浅淡的酒杯杯底的凹痕，“怎地，替叶二给你赎身需要考虑这么久？”叶擎轼语气里透出不耐。
白锦灵看着案几上随着酒杯杯底那一圈的凹痕，眸子眨了眨，模样像是怕极了叶擎轼生气的模样，嗫嚅道，“爷替二公子？可奴家心悦的，一首是爷……”
这句话还没说完，白锦灵就被叶擎轼粗暴地摔在了红纱帐内，“心悦？那你还和叶二拉扯不清，坏我叶家门声，你这小娘皮真是一点也不无辜……”
话语间，叶擎轼猩红着眼眸，欺身上前……
迷幻香起效了，但叶擎轼不是叶擎轩，功底也比叶擎轩深厚，白锦灵没有躲开，愣是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眸，看着叶擎轼的薄唇说着粗鲁又冰冷的话，带着惩罚性质的覆上她的唇，还咬得她吃痛唔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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