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图纸风波初显影
晨光刚漫过无锡小院的篱笆，林砚就带着石敢当在试验田里忙活起来。新培育的水稻刚抽穗，他正手把手教石敢当辨认稻穗的度，忽然见陈长老带着两个丐帮弟子匆匆赶来，脸色有些凝重。
“林少侠，出事了。”陈长老抹了把汗，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从吐蕃武士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画的东西……看着眼熟得很。”
林砚展开纸张，瞳孔骤然一缩——纸上竟是他前几日画的守城器械图，虽线条粗糙，却把“投石机改良结构”和“护城河吊桥机关”的关键处都画了出来。更刺眼的是，图纸角落还歪歪扭扭写着“汉贼林砚”西个字。
“这图怎么会落到吐蕃人手里？”木婉清恰好提着剑出来，瞥见图纸顿时怒目圆睁，“定是有人偷了你的图纸，还敢栽赃陷害！”
王语嫣也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图纸上的笔迹：“这画法虽模仿你的风格，却少了些细节处理，倒像是……照着记忆临摹的。”
林砚指尖划过纸面，忽然想起一事：“前几日整理图纸时，镇上的杂货铺老板来过，说想讨张草图给儿子当练字范本，我当时随手给他画了张农具图，难不成……”
“我去问问那老板！”石敢当攥紧拳头就要往外冲，被林砚拉住。
“别急。”林砚沉声道，“若真是他泄露的，现在去也打草惊蛇。陈长老，这吐蕃武士是在哪被擒的？”
“就在三十里外的落马坡，一共三个，两个被当场斩杀，只活擒了一个，审了半宿，嘴硬得很，只说这图是‘从汉人奸细那买的’。”陈长老叹了口气，“现在江湖上己有传言，说你私通吐蕃，想借器械图助他们南下。”
乔峰恰好从屋里出来，闻言眉头拧成了疙瘩：“一派胡言！林兄弟是什么人，我乔峰最清楚！”他一掌拍在旁边的石桌上，木屑纷飞，“我这就去会会那活口，看他招不招！”
“乔大哥稍等。”林砚拦住他，“此事蹊跷。若真想栽赃，大可首接把原图送出去，何必临摹？而且只画了守城器械，却没画更关键的耕作工具改良图，倒像是……有人故意想挑动江湖对我的猜忌。”
王语嫣忽然道：“会不会是慕容家的旧部？”她想起前几日去镇上买书时，似乎看到几个眼熟的身影，“我好像见到包不同的徒弟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很怪。”
木婉清立刻接话：“定是他们！慕容复疯了后，那些旧部总想着找机会翻案，说不定就想嫁祸你，搅乱江南的局势！”
林砚摇了摇头：“未必。慕容家的人虽执着复国，却不屑用这种阴私手段。倒是……”他顿了顿，想起段誉信里提的“吐蕃赞普召集武士”，“鸠摩智若想借吐蕃之力重振声威，倒有可能做这种事——他见过我画的图纸，也知道我在江湖上的声望，毁掉我，就能少一个阻碍他的人。”
“管他是谁，敢来惹事，我一剑劈了他！”木婉清按捺不住，提剑就要往外走。
“婉清姐姐。”林砚按住她的剑柄，“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找出是谁，而是破了这谣言。”他看向陈长老，“请帮我传个话，三日后我在无锡酒楼摆宴，邀请江南各门派掌门赴会，届时我会当众演示这些器械的用途——它们不是为了打仗，而是为了护佑百姓。”
陈长老点头应下：“好！我这就去安排！”
石敢当看着林砚，眼里满是担忧：“林大哥，他们要是不来，或是来了故意找茬怎么办？”
林砚笑了笑，指了指试验田：“你看这水稻，若怕风雨就不抽穗，哪能有收成？”他转向乔峰，“乔大哥，还得劳烦你去落马坡一趟，不是逼供，是看看那活口的武功路数，有没有吐蕃密宗的痕迹。”
“放心，交给我。”乔峰大步流星地走了。
王语嫣轻声道：“我去整理这些年你改良农具、推广新作物的记录，到时候拿给各门派看，他们总会明白的。”
木婉清也收起剑：“我去通知钟灵妹妹，让她从大理带些用新棉织的布来，实打实的东西，比空口说白话管用。”
林砚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那张伪造的图纸，忽然觉得释然。江湖本就风波不断，他既然选择留在这片土地，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时刻。
午后，念安和思远睡醒了，咿咿呀呀地要找爹爹。林砚把他们抱到试验田边，指着抽穗的水稻：“这叫水稻，将来能变成米饭。爹爹画的那些图，就是为了让更多人能吃上饱饭，不被欺负。”
思远似懂非懂，伸手去抓稻穗，被灰灰轻轻用嘴拉开。念安则指着图纸上的“汉贼”二字，小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像是在认字。
林砚笑了，拿起炭笔，在伪造图纸的背面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别管那些不好的字，你看，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两个孩子拍着小手笑起来，墨墨和灰灰也围着他们转圈，院子里的风带着稻花香吹过来，仿佛把那些阴霾都吹散了些。
他知道，三日后的酒楼宴不会平静，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片他亲手耕耘的土地，有孩子们无忧的笑声，他就有底气，把这场风波，变成让更多人看清“守护”与“掠夺”区别的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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