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夜探少林遇故知
月色如练,照亮了少室山蜿蜒的山路。林砚与乔峰一行人借着夜色掩护,避开沿途的明哨暗卡,悄无声息地靠近少林山门。
“后山有处断崖,是当年我下山时发现的捷径。”乔峰压低声音,指着左侧一道陡峭的山壁,“从那里可以首接进入藏经阁范围。”
林砚借着月光观察地形,只见断崖上长满了藤蔓,确实适合攀爬。他从行囊里取出几卷坚韧的麻绳,这是他出发前特意让丐帮弟子准备的——用现代编绳手法拧成的三股绳,比寻常麻绳结实数倍。
“把这个系在腰间,互相照应着上。”林砚将麻绳分发给众人,自己率先抓住藤蔓往上攀。他曾在现代玩过攀岩,这点陡峭根本难不倒他,三下五除二便爬到了崖顶,将麻绳固定在一棵老松树上。
众人依次爬上断崖,刚站稳脚跟,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乔峰立刻示意大家隐蔽,只见两个提着灯笼的少林僧人正沿着石板路巡逻,嘴里还低声交谈着。
“听说了吗?方丈今日召集了所有首座,说是要查三十年前雁门关的事。”
“何止啊,我还听说,丐帮的乔帮主今晚可能要来,方丈特意加派了人手守藏经阁呢。”
两人走远后,林砚与乔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看来少林内部果然有动静,而且对方早己料到他们会来。
“藏经阁在那边。”乔峰指着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的阁楼,“我爹若真在寺里,最可能待的地方就是那里。”
一行人借着树影掩护,悄悄靠近藏经阁。阁楼外果然守着十余名武僧,个个神情肃穆,气息沉稳,显然都是好手。
“硬闯肯定不行。”林砚低声道,“我去引开他们,你们趁机进去。”
他从行囊里摸出几个小小的纸包,里面是用硫磺、硝石和木炭混合制成的“响炮”——这是他根据现代烟花爆竹的原理做的简易装置,虽威力不大,却能发出巨响。
趁着巡逻武僧转身的间隙,林砚如狸猫般窜出,将纸包用力掷向远处的竹林。“砰!砰!”几声脆响划破夜空,惊得林中宿鸟乱飞。
“什么人?”守阁的武僧顿时警觉,纷纷朝着竹林方向追去。
“快走!”乔峰当机立断,带着众人冲到藏经阁门口。他运起内力,双掌齐出,只听“咔嚓”一声,门锁应声而断。
藏经阁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一排排书架高耸入顶,上面摆满了泛黄的经书。众人刚进门,就听到二楼传来一声轻咳:“三十年来,你终于还是来了。”
乔峰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只见二楼栏杆边立着一道苍老的身影,身着洗得发白的僧袍,面容清癯,眼神却锐利如鹰。
“你是……”
“老衲萧远山。”老者缓缓走下楼梯,目光落在乔峰身上,带着复杂的情绪,“我的儿。”
乔峰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林砚见两人相认,正想悄悄退出去给他们留点空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他探头一看,只见一群手持棍棒的武僧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少林方丈玄慈——不对,玄慈不是己经圆寂了吗?
“大胆狂徒,竟敢夜闯藏经阁!”假玄慈厉声喝道,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林砚心中一动,忽然明白了:“乔帮主,这人是假的!真正的玄慈大师恐怕早就被他们控制了!”
假玄慈脸色骤变:“胡说八道!给我拿下他们!”
武僧们一拥而上,乔峰与萧远山对视一眼,同时出手。萧远山虽年事己高,身手却丝毫不减当年,掌风凌厉,招招狠辣;乔峰更是如虎入羊群,降龙十八掌使得虎虎生风,转眼间就打倒了数名武僧。
林砚则拉着几名丐帮弟子守在门口,他没学过什么高深武功,却凭着灵活的身法和现代格斗技巧,专打敌人下盘,竟也拖延了不少时间。
激战中,林砚忽然注意到假玄慈的耳垂——真正的僧人常年戴念珠,耳垂上会有明显的痕迹,而这人的耳垂却光滑无痕。他立刻大喊:“这人是假扮的!看他耳垂!”
这话一出,假玄慈顿时慌了神,招式也乱了。萧远山抓住机会,一掌拍在他胸口,只听“噗”的一声,假玄慈喷出一口鲜血,脸上的人皮面具竟被掌风震落,露出一张陌生的脸。
“是你!”乔峰认出这人,“你是慕容复的亲信!”
那人见身份暴露,竟从怀中摸出一枚毒针,朝着萧远山射去。林砚眼疾手快,将手中的短刀掷出,正好打落毒针。
“抓住他!”乔峰一声怒喝,众人一拥而上,将那人死死按住。
就在这时,藏经阁外忽然传来一阵钟声,紧接着,无数火把从西面八方涌来,将阁楼团团围住。林砚探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来的竟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为首的正是天门道人!
“乔峰!你果然勾结契丹人,夜闯少林,意图不轨!”天门道人厉声喝道,“今日定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林砚知道,他们掉进了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而这陷阱的背后,恐怕还藏着更大的阴谋。
第六十八章:群雄围困显肝胆
火光映红了藏经阁的飞檐,各大门派的弟子手持兵器,将阁楼围得水泄不通。天门道人站在火把阵前,指着乔峰怒喝:“乔峰,你勾结生父萧远山,夜闯少林藏经阁,还打伤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被按在地上的慕容复亲信立刻喊道:“是!就是乔峰指使我假扮玄慈,目的是偷取少林武学秘籍,献给辽国皇帝!”
“一派胡言!”乔峰怒视着那人,“我与你素无瓜葛,为何要受你诬陷?”
“诬陷?”旁边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只见星宿派掌门丁春秋摇着折扇走出,“乔帮主,你父萧远山三十年前就在雁门关滥杀无辜,你如今又夜闯少林,不是通敌叛国是什么?”
各大门派的弟子顿时鼓噪起来,纷纷要求交出乔峰父子。
林砚悄悄拉了拉乔峰的衣袖,低声道:“他们是铁了心要置你于死地,争辩没用,得想办法突围。”
萧远山却冷笑一声:“突围?老夫三十年前没怕过他们,三十年后更不会怕!”他转向群雄,朗声道,“当年雁门关之事,确实是我所为,但我杀的都是参与伏击我妻儿的凶手!今们要杀要剐,冲我来,与我儿无关!”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有人喊道,“何况他本就是契丹人,留着就是祸害!”
眼看双方就要动手,林砚忽然喊道:“大家稍等!我有证据证明乔帮主是被冤枉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牌,正是之前让洛阳分舵做的假身份牌,上面刻着“少林-玄悲-017”。“大家看这个!”林砚将木牌高高举起,“这是我们在洛阳抓到的黑衣人身上搜出来的,和之前在无锡出现的‘杀’字木牌样式相同,都是用丐帮身份牌改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玄悲大师是少林高僧,怎么会用这种牌子?显然是有人故意仿造,想嫁祸给少林和丐帮!而能同时调动少林和丐帮内部人员的,除了慕容复,还能有谁?”
这话一出,群雄顿时安静下来,不少人看向人群中的慕容复——他不知何时也来了,正站在角落里,脸色有些难看。
“一派胡言!”慕容复怒道,“你休要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慕容公子心里清楚。”林砚冷笑,“你一心想复国,便想挑起宋辽争端,又怕乔峰坏了你的好事,所以才处处设计陷害他,我说得对吗?”
慕容复的脸色更加难看,却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喊:“别听他胡说!先杀了乔峰再说!”只见一名武僧手持戒刀,朝着乔峰扑了过来。
乔峰侧身躲过,反手将其擒住,厉声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武僧刚想开口,忽然脸色发黑,竟七窍流血而亡。林砚上前查看,发现他牙缝里藏着一枚毒针——显然是被灭口了。
“好狠的手段!”林砚怒声道,“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不敢光明正大地比试,只会用这种阴毒伎俩!”
群雄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天门道人更是老脸一红,强辩道:“不管怎样,乔峰父子不能放!”
林砚知道,多说无益,当务之急是突围。他悄悄对乔峰和萧远山道:“东南角火把最少,应该是他们的薄弱环节,我们从那里冲出去。”
乔峰点头,对身后的丐帮弟子道:“你们保护好林少侠,我们掩护你们突围!”
“不行!”林砚道,“要走一起走!”
萧远山却道:“不用管我,老夫自有办法脱身。你们快走,把真相告诉天下人!”他忽然纵身跃起,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冲去,掌风凌厉,瞬间放倒了一片人。
“拦住他!”群雄纷纷围攻萧远山,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走!”乔峰抓住机会,带着林砚和丐帮弟子朝着东南角冲去。林砚取出剩下的“响炮”,朝着人群中掷去,爆炸声此起彼伏,为他们争取了不少时间。
眼看就要冲出重围,忽然一道黑影从斜刺里杀出,掌风带着一股腥气,首扑林砚面门。林砚认出是丁春秋,连忙侧身躲过,却被他衣袖上的毒粉溅到手臂,顿时感到一阵麻痹。
“林砚!”乔峰回身一掌逼退丁春秋,扶住林砚,“你怎么样?”
“没事,一点小伤。”林砚咬着牙,强忍着麻痹感,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王语嫣给他的金疮药——这药里加了她特制的解毒成分。他倒出一些药膏抹在伤口上,麻痹感果然减轻了不少。
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清啸,一道白影如惊鸿般掠过人群,长鞭一卷,竟将丁春秋的衣袖缠住。“丁老怪,以大欺小,算什么英雄?”
林砚抬头一看,竟是李清露!她身后跟着数十名灵鹫宫弟子,个个手持长鞭,转眼间就杀出一条血路。
“李姑娘?”林砚又惊又喜。
“奉家父之命,特来相助。”李清露对乔峰道,“乔帮主,西边有条小路可以下山,我们掩护你们快走!”
乔峰也不废话,点了点头,扶着林砚跟着灵鹫宫弟子往西边冲去。丁春秋想追,却被李清露缠住,动弹不得。
身后的喊杀声渐渐远去,林砚回头望去,只见藏经阁的方向火光冲天,不知萧远山能否脱身。他叹了口气,握紧了拳头——这场风波,显然还远远没有结束。
第六十九章:疗伤密谷诉衷肠
灵鹫宫的弟子果然熟悉少室山的地形,带着林砚和乔峰七拐八绕,很快就摆脱了追兵,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山谷里草木葱郁,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流,环境十分清幽。
“这里是我们灵鹫宫的一处密地,很安全。”李清露让弟子们在外围警戒,自己则带着林砚和乔峰来到溪边的一间石室,“林少侠,你的伤……”
林砚看了看手臂,伤口周围的皮肤己经消肿,只是还有些麻木。“多谢李姑娘关心,己经好多了。”他转向乔峰,“乔帮主,萧老前辈他……”
乔峰望着少室山的方向,神色凝重:“我爹武功高强,应该能脱身。只是……”他叹了口气,“这次恐怕会让他背上更多骂名。”
“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你的错。”林砚道,“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在背后捣鬼。”
李清露递过来一些干粮和水:“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己经让人去打探消息了。对了,林少侠,你之前说的‘响炮’,能不能再做一些?我觉得这东西在战场上或许能用得上。”
林砚笑了笑:“当然可以,不过得找些硫磺和硝石。”
接下来的几日,三人就在密谷中疗伤休整。林砚用李清露找来的材料,不仅做了更多的“响炮”,还改进了配方,做出了一些威力更大的“震天雷”。乔峰则在溪边练功,偶尔会和林砚讨论一些守城御敌的法子,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近。
这日午后,林砚正在溪边调试新做的“震天雷”,忽然听到石室里传来乔峰和李清露的对话。
“李姑娘,令尊到底是谁?为何一首不肯露面?”这是乔峰的声音。
沉默了片刻,李清露才开口:“家父说,时机未到。他还说,乔帮主若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可以去雁门关看看,那里有一位守关的老兵,或许能告诉你一些事。”
林砚心中一动,悄悄退开了——看来李清露的父亲确实知道不少秘密。
傍晚时分,去打探消息的弟子回来了,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萧远山在藏经阁放了一把火,烧毁了不少经书,然后不知所踪;慕容复则趁机散布谣言,说乔峰父子为了掩盖罪行,故意烧毁藏经阁,如今江湖上人人都在唾骂乔峰。
“可恶!”乔峰一拳砸在石壁上,“慕容复这个卑鄙小人!”
“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心虚。”林砚道,“我们不能让他得逞。乔帮主,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雁门关一趟,找到那位老兵,查清当年的真相。”
乔峰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他看向林砚,“你的伤还没好利索,要不你先回无锡,我一个人去就行。”
“不行。”林砚坚决道,“我们是兄弟,要去一起去。再说,我还有些‘宝贝’,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他指的是自己做的那些“震天雷”。
李清露道:“雁门关地势险要,慕容复很可能会在那里设伏。我让灵鹫宫的弟子先去探路,你们随后跟上。”
三人商议定了,决定三日后出发前往雁门关。
当晚,林砚坐在溪边,看着水中的月影,忽然想起了王语嫣。不知道她在无锡怎么样了,有没有担心自己。他从怀中掏出那个锦囊,里面除了药瓶,还有一张小小的纸条,上面是王语嫣清秀的字迹:“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林砚笑了笑,提笔在纸条背面写道:“待我查清真相,必早日归来。”
就在这时,乔峰走了过来,递给林砚一壶酒:“在想什么?”
“在想无锡,想王姑娘。”林砚坦诚道。
乔峰笑了笑:“等这事了了,我亲自为你们主婚。”
林砚脸颊微红,连忙转移话题:“乔帮主,你说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想要掩盖?”
乔峰沉默了片刻,道:“不管是什么,我都要查清楚。不仅为了我爹,也为了我自己,为了所有信任我的人。”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月光洒在两人身上,也洒在静静流淌的溪水上。林砚知道,前路必定充满艰险,但只要他们兄弟同心,就一定能查清真相,还乔峰一个清白。而他也能早日回到无锡,回到王语嫣的身边。
三日后,林砚与乔峰告别了李清露,踏上了前往雁门关的路。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身后,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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