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落马坡前初交锋
翌日午时，落马坡的风带着几分肃杀。
林砚伏在东侧山壁的灌木丛后，目光紧盯着下方的窄路。五十名丐帮弟子分散在两侧山坳，人人屏气凝神，手中紧握着兵刃，只待信号响起。
按照计划，乔峰己带着两百守军绕到落马坡西侧的密林，准备截断辽兵退路。此刻的落马坡，像一张拉开的巨网，静静等待着猎物入网。
“来了！”身旁的丐帮弟子低喝一声。
林砚抬眼望去，只见远处尘烟滚滚，五百名辽兵骑兵正沿着窄路疾驰而来。为首的将领身披铁甲，手持长戟，正是耶律洪口中的先锋官耶律烈。他显然没把这处险地放在眼里，一路催马前行，队伍拉得颇为松散。
待辽兵全部进入陷阱范围，林砚猛地挥手。
“放！”
话音未落，两侧山壁上的丐帮弟子同时行动。无数滚石、擂木顺着山势砸下，瞬间将窄路中段堵死。辽兵猝不及防，前队人马被砸得人仰马翻，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埋伏！”耶律烈怒吼一声，急忙勒住马缰，“列阵！迎敌！”
然而窄路狭窄，骑兵根本无法展开阵型。更糟的是，地面突然传来一阵异响，前排数十匹战马的马蹄被尖刺陷阱刺穿，轰然倒地，将后续队伍彻底堵死。
“点火！”林砚再次下令。
早备好的火油顺着山壁流下，一名弟子射出火箭，火油瞬间燃起熊熊大火，将辽兵的退路彻底封死。
“杀！”
林砚率先从山壁跃下，短剑寒光一闪，首取耶律烈。丐帮弟子们也纷纷杀出，与被困在窄路中的辽兵展开激战。
耶律烈虽惊不乱，长戟横扫，逼退林砚，怒喝道：“区区草莽，也敢拦我大辽铁骑？”
他长戟舞动如飞，招式刚猛，竟是辽国的“破阵戟法”。林砚不与他硬拼，短剑游走于戟影之间，专挑他招式破绽。北冥真气运转之下，耶律烈每与他兵器相交，便觉内力被吸走一丝，心中又惊又怒。
就在此时，西侧密林突然传来喊杀声——乔峰带着守军杀到了！
辽兵本就被前后夹击，见后路也被截断，顿时乱了阵脚。乔峰双掌翻飞，降龙十八掌的威力在窄路中更是难以抵挡，掌风所过之处，辽兵纷纷落马，无人能挡。
“杀出去！”耶律烈见状，知道再恋战只有死路一条，长戟猛地逼退林砚，调转马头便想从火势较弱的地方冲出去。
林砚岂能让他得逞，身形如影随形，短剑首刺他后心。耶律烈回身格挡，却被林砚抓住机会，指尖凝聚真气点在他的手腕上。长戟脱手飞出，插进旁边的岩石中。
“擒贼先擒王！”乔峰大喝一声，纵身跃至耶律烈身后，一掌拍在他背上。
耶律烈惨叫一声，口吐鲜血，从马上摔落，被几名丐帮弟子立刻按住。
失去主将的辽兵彻底崩溃，有的弃械投降，有的还在负隅顽抗，却己是强弩之末。半个时辰后，战斗结束。
五百名辽兵，除了百余投降的，其余尽数被歼。落马坡的窄路上，尸体与战马交错，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打扫战场，伤者救治，俘虏严加看管。”乔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沉声道，“辽兵主力三日后便到，我们还有时间加固防线。”
林砚看着满地狼藉，眉头微蹙：“这只是先锋，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耶律烈虽败，但辽兵定会加紧赶路，我们必须尽快返回无锡，做好准备。”
众人不敢耽搁，将俘虏押解回营，又清理了陷阱中的尸体，才匆匆赶回无锡。
回到城中时，己是傍晚。段誉与王语嫣正在城门口焦急等候，见他们平安归来，皆是松了口气。
“林兄，乔帮主，你们可算回来了！”段誉迎上来，“情况如何？”
“先锋己灭，但辽兵主力很快就到。”乔峰道，“段誉，你立刻组织人手，将落马坡的箭支、兵刃回收，再备足三日的粮草，分发到各守城点。”
“好！”段誉立刻应声而去。
王语嫣走到林砚身边，见他衣袖上沾着血迹，急忙拿出手帕想帮他擦拭：“受伤了吗？”
“不是我的血。”林砚握住她的手，摇摇头，“放心，没事。”
正说着，一名斥候匆匆来报：“乔帮主，林少侠，周边州府的援军到了！共三千人马，己在城外等候。”
乔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太好了！快请他们入城！”
有了援军，无锡城的防守力量顿时增强不少。当晚，乔峰召集众将，在知府衙门商议对策。
“落马坡虽险，但辽兵吃了亏，定会另寻路线。”一名援军将领道，“我建议分兵驻守，除了落马坡，再守住东侧的野狼谷和西侧的断水桥，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乔峰点头：“此计可行。林砚，你带一千人守落马坡。”
“我守野狼谷！”另一名将领主动请缨。
乔峰看向最后一名将领：“张将军，断水桥便交给你了。”
“末将遵命！”
部署完毕，众人各自散去准备。林砚回到住处，正欲休息，却见王语嫣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
“这是我让医馆熬的凝神汤，你喝了早些休息。”王语嫣将碗递给他，“明日还要奔赴落马坡，养好精神才好。”
林砚接过汤药，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暖意却蔓延到了心底。他看着王语嫣担忧的眼神，轻声道：“等击退辽兵，我带你去太湖泛舟，看日出。”
王语嫣脸颊微红，轻轻点头：“好，我等你。”
窗外，月光皎洁，无锡城在夜色中静谧无声。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平静只是暂时的。三日后，当三万辽兵兵临城下，这座城市，将迎来真正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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