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昭如今掌管户部,闫震的案子又是他一手经办的。
这段时间,他便让户部一干人等,认真核算眉山郡的所有账目。
“多收了的银子,必须要还给当地百姓。”
“还有,牵涉其中的相关人员,按照他们贪污的银钱数目,判刑定罪。”
闫震在眉山郡十年,需要查阅的账册累累,着实要费一番功夫。
萧临昭也没有当甩手掌柜,而是跟着户部的人,一起核查,顺便学习他们算账看账的技巧。
更重要的是,他要通过这一次,从户部挑出得用的人,为日后用人作打算。
户部是朝廷的钱袋子,用人不当,要出大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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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禁足的日子特别清闲。
禁足后,夏心棠也没有颓废。
该吃该喝,依然照旧。
膳房给的东西,当然不如她得宠的时候了。
听说,范良娣偷偷使了绊子,让膳房不许给她吃热菜。
果然啊,人一旦落魄了,落井下石的恶人,就会出现。
幸好夏心棠自打穿越来了之后,就一首给膳房塞银子。
如今虽然没有太过丰盛的菜肴,可也不知道太差。
人总不会和银子过不去。
所以说啊,男人的恩宠,多半是靠不住的,还是银子来得实在些。
她如今不必惦记着伺候太子,空闲时间一大把,每天看书作画练瑜伽,日子还算充实。
夏心棠不是没有看到,白薇他们担忧的眼神,还有战战兢兢的表情。
可惜,她也没有办法给他们更多承诺。
总要等禁足结束之后,再见太子一面,她才能知道,她日后的路要怎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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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六日,万寿节。
宫里热闹非凡,处处张灯结彩,人人都在忙碌紧张中。
东宫良媛以上的娘娘去太极殿参加宫宴了,其他人则在嘉华殿的花厅那里吃席面。
只有梨蕊阁静悄悄的。
夏心棠听着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丝竹歌舞声,突然有些寂寥。
今天,她本想让白薇拿银子去膳房,置办一桌席面给大伙,也算沾沾喜气。
可是,膳房的人说忙不过来,最后只能勉强加了两个菜。
说到底,梨蕊阁得罪了太子,夏奉仪己经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了,在这种时候,膳房自然顾不上梨蕊阁了。
谁敢偷偷给她弄那么多菜,都不是傻子。
用过了晚膳,夏心棠无所事事。
她这几天有些烦闷,突然想醉一场。
“白薇,去把之前酿好的桂花雪梨酒拿出来,我突然想喝了。”
白薇颇不赞同地道:“奉仪,你素来不胜酒力,况且天冷了,喝酒易伤身。”
夏心棠笑道:“又用不着出去,若是醉了就睡了,还省的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这话,白薇想着估计她心里烦,也便不再劝了。
她转身走出,对外间正在做针线活的白果说:“白果,你和翠儿去把之前埋在院子里的桂花雪梨酒取出来一小坛子,奉仪想尝尝。”
白果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正要说什么,却见白薇冲她摇摇头,她便明白了。
她放下手中过得活计,出去找到翠儿,两人把埋在院子里的酒取出来。
翠儿小声问:“奉仪怎么突然想起来喝酒了?”
白果瞪了她一眼,说:“主子的事情咱们别多嘴,今晚奉仪特意让人添菜,吃完了还堵不上你的嘴吗?”
翠儿也不大高兴,回道:“白果姐姐,你也不必刺我,我只是担心问一句,你以为我是那些乱嚼舌根的人吗?”
白果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只是这一阵大家难免心浮气躁了些,她正欲说话,就听见后面传来白薇低声呵斥的话:“打住。”
“咱们梨蕊阁目前情境艰难,正要同心同力共渡难关,别为些许小事扯来扯去的。”
“不过,我多嘱咐一句,不管是谁,今后都不许议论主子的事情,不然我定不饶他。”
白果和翠儿忙低声应“是”,白薇也不纠缠,领着白果就把酒送了进来。
放下酒后,白薇对夏心棠道:“奉仪,要不奴婢和白果陪奉仪喝些吧,人多热闹。”
夏心棠摇摇头,说:“不必了,我这会子想自己呆着,你们下去吧,有事我喊你就是了。”白薇虽担心,却只好领着白果告退了。
夏心棠倒出来一杯酒,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望着窗外十六的月亮,静静想着无边无际的事情。
不知不觉,己经十一月了,十六的月亮己经不太亮了。
她突然想到一句诗,“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真是应景啊!
喝着喝着,她的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落了下来。
回不去了!
真的回不去了!
过去那种即使是忙的跟陀螺一样的日子,累的跟狗一样趴下的日子,但是却简单平凡充实自由的日子,真的只能在回忆里了!
为什么呢?
怎么会这样呢?
以前还经常抱怨工作忙,抱怨老爸老妈啰嗦,抱怨兄弟姐妹不友爱,可是现在想想,居然满满的都是温馨,好怀念啊!
“咦,这酒喝着怎么比中秋那时候喝着好喝呢?”
夏心棠有些晕乎,禁不住喃喃自语。
“中秋节,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啊,那时也只是那时了!唉,我这时候居然有些伤心!”
她甩甩头,举起酒杯,对着月亮说:“敬月亮吧,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我也不孤单了。干了!”
夏心棠喝着喝着,哭着哭着,就累了,不知不觉趴在窗边睡着了。
白薇一首没敢走远,就立在门边。
她听到奉仪的哭声,她心里特别难受。
她知道奉仪这些日子都不好过,可是她也是没办法。
哎,不知道殿下要气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为何,白薇从来没有想过夏心棠就此失宠了。
她见过殿下和奉仪相处的场景,她觉得她家奉仪肯定不会被殿下抛诸脑后的,至少现在不会。
等到里面许久都没有声音了,白薇才轻手轻脚走了进去,却发现奉仪就趴在窗边睡着了。
这怎么得了!
十一月的寒风,吹一会说不定要得风寒了!
她赶紧跑出去喊白果,两人一起把夏心棠收拾妥当,送到床上盖上被子。
夏心棠迷迷糊糊了,异常配合,这个过程很是顺当。
两人退出房间,在门口对视一眼,奉仪脸上的泪痕那么明显,让她们心里都有些压抑。
只盼着这样的日子快点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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