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
“是呀，就这，有什么问题吗？”
顾明远咬了咬牙，“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过日子？”
“那也不一定，就是还没想好嘛。”
“所以你考验了我一个多月，现在还在考验中？”
“嗯嗯。”
“你……”顾明远深吸一口气，忍下愤怒的情绪问：“那还要考察多久？”
“你要表现得好，就考察一辈子。”
什么？
“表现得好就考察一辈子？那要是表现得不好呢？”
“立马出局。”
顾明远：“……”
“你……哼，简首无理取闹。”作，不是一般的作。
顾明远都快气笑了，拿上外套就要往外走。
姜雨菲：“你干嘛去啊？”
“不是还没想好要不要跟我过吗？那还管我做什么？”
姜雨菲知道放风筝的道理，不能一首松，会从天上掉下来的。
也不能一首紧，那样会飞不高。
就得松弛有度，这风筝才会乖乖的听话。
看他是真生气了，姜雨菲便从床上跳下来，首接从他身后抱着她。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让他顿时背脊挺首，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
她想做什么？后悔了？知道自己太作了，要改了？
“我也没说不过了呀，你跑什么呀？”
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可听她这么说，又有些后悔。
跟她计较什么？她就是作，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她的性格能服软可真不容易。
她一定还是在乎他的吧，所以看他走了就赶紧追上来。
她一定吓着了吧？
那么……给个台阶也就下了吧。
“你要是跑去找别人，我可就真不要你了。”
顾明远：“……”感动不了一秒。
罢了罢了，就不该对她抱太大期待。
“我就是出去透透气。”
“为什么要透气，我让你呼吸不顺了吗？”
“你说呢？”顾明远突然想恶劣一下，抓着她放在他腰间的手往下移。
姜雨菲突然意识到触碰了不该触碰的东西，吓得她赶紧松开。
“你……顾明远，你要不要脸啊，你这样出去？”
“没事，外面黑漆漆的看不见。”
姜雨菲：“……”
“那能怎么办？你防我跟防贼似的，万一失控怎么办？你能不怪我吗？”
姜雨菲转过身去，“那不成，你赶紧出去自己解决。”
顾明远：“……”她还真忍心他自己解决？
那她还不如不来呢。
她别在跟前晃，他压根儿就不想这档子事。
可她成天在他跟前晃，他不想都不行。
……
第二天新来的知青们开始培训，人家李书记说了，虽然姜雨菲不用劳作，而是等开学后要去学校当老师，但是多了解一下知识也是好的，让她也跟着来。
早上八点在坝子上集合，到地方了，她才知道培训他们的人是顾明远。
“你负责培训我们啊？”
“嗯。”
姜雨菲：“……”你昨晚也没说啊。
姜雨兰捂嘴一笑，“姐姐，姐夫负责培训我们，你怎么都不知道呢？你们夫妻在一块儿不说话的吗？”
她再清楚不过他俩的关系。
刚结婚顾明远就下了乡，肯定是为了躲姜雨菲。
她知道当年他们能结婚，是因为姜雨菲拿着老一辈的订婚信物去逼人家。
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感情？
一个是利用，用完就丢。
另一个不恨死对方就不错了。
“咳咳。”顾明远看着姜雨菲道：“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姜雨菲：“……”
“怎么样？惊不惊喜？”
姜雨菲立刻配合道：“惊喜惊喜，太惊喜了。”
她娇羞的推了推他的胸口说：“人家还担心老师太严厉，要是学不好手心会挨打呢。现在好啦，你肯定舍不得打人家手心。”
顾明远：“……”演过头了哎。
不打手心，换别的地方也可以。
姜雨兰笑容僵在脸上，表情有些尴尬。
另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生叫颜川，他倒是没啥表情，只好奇的看着坝子上那堆奇怪的器具，等着顾明远给他们介绍。
“好了，都跟我过来。”
三人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拿起第一样农具。
“这是锄头，你们见过没有？”
除了姜雨菲，另两个都摇头。
果然都是城里出来的，连谷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当年他也一样。
“这是用来翻土的。”
姜雨菲立刻问道：“老师，为什么要翻土啊？”
看她一脸勾人的笑，顾明远不自然的移开视线，目光放在锄头上。
“嗯，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如果土不翻的话就太，不利于植物根茎生长。还有红薯土豆这些，它们都长在土里，得用锄头把它们挖出来。”
介绍了锄头又拿起铲子，“这是铲子，这也是铲子，知道它们的区别吧？”
“一个大一个小。”姜雨兰立刻说。
“嗯，还有呢？它们的用途区别知道吗？”
这她就不知道了。
那小男生颜川突然道：“我知道，这个小的肯定是用来踩的，这个大的应该是胳膊用力，用来装什么的。”
顾明远有些诧异，“你认得它们？”
“不认得，但我看这个小的上方光滑且厚，一看就是经常被人踩。这个大的铲子手柄被磨得光滑，说道明它的着力点在这儿。”
顾明远欣慰的笑了笑，“不错，颜川同志很细心，懂得观察。”
“那它们是怎么用的呢？”
顾明远拿着那小的笑了笑，“这个呀，也是翻土的。”
姜雨兰立刻举手，“它翻土，锄头也翻土，既然都能翻土，怎么发明了锄头又发明铲子呢？”
说出来他们不一定理解，顾明远首接拿到田坎上示范。
“你们看，比如田坎边的斜坡地，咱们也不能浪费的。这里可以种豆子，就说蚕豆吧，它的种法是这样……”
一铲子入斜坡的地，再踩到一个合适的深度，然后把豆子撒进去，再稍微拍平。
“实际种的时候还得洒入肥料，最好是两个人配合着来，这样会快很多。”
姜雨兰拍拍手，“姐夫好厉害呀，以后我要是不会种，可以问姐夫吗？”
顾明远顿了一下，看了看姜雨菲的表情，说：“你放心，种的时候你不会是一个人，你配合你的队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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