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二十五年春,复明军与天地会合兵五万,剑指济南。赵梦瑶站在中军帐,盯着沙盘上的济南城:“此城是南北咽喉,拿下它,便能连通首隶与江南。”
文志峰点头:“济南知府托尔泰,是镶黄旗人,性情残暴,百姓对他恨之入骨。” 朱宸道:“我愿写檄文,揭露清廷暴政,号召百姓响应。” 赵梦瑶笑道:“殿下的文笔,定能振奋人心。”
三日后,攻城战打响。赵梦瑶令火器队轰击城门,文志峰率骑兵冲击侧翼,陈近南的天地会弟子攀墙而上。城内百姓见状,纷纷揭竿而起,打开城门。
托尔泰见大势己去,欲自刎殉国,却被赵梦瑶拦住:“留你一条命,去告诉康熙——汉人不再是奴才!” 托尔泰瞪着她,满脸不甘。
占领济南后,复明军宣布“三大纲领”:一、废剃发令,复汉家衣冠;二、满汉平等,分田免税;三、开科取士,不论出身。消息传开,齐鲁震动,十日内竟有两万百姓投军。
赵梦瑶忙着整顿吏治,文志峰则练兵备战。这日,她在衙署处理公文,忽闻外头喧哗。出门看,是个西洋商人带着船队求见,自称“汤姆斯”,愿以燧发枪、望远镜换丝绸茶叶。
“燧发枪?”赵梦瑶眼睛一亮,“比火绳枪先进多少?” 汤姆斯比划着:“射速快两倍,雨天也能射击!” 她当即拍板:“换!但要派工匠教我们制造,且不得传教。”
汤姆斯犹豫片刻,终究点头。当夜,赵梦瑶与文志峰登上商船,看着甲板上的燧发枪,她轻声道:“这是近代火器的开端,我们不能落后。” 文志峰握住她的手:“有你在,我们不会输。”
与此同时,清廷内部乱成一团。康熙怒摔奏报:“济南失陷,反贼竟立纲领,朕的脸都被丢尽了!” 遏必隆出列:“陛下,反贼势大,不如招安……” 话未说完,便被明珠喝止:“反贼若受招安,天下必反!当倾举国之力剿之!”
康熙拍案:“朕意己决,派安亲王岳乐率十万八旗精锐,务必灭了反贼!”
消息传到济南,复明军议事厅气氛凝重。陈近南皱眉:“十万八旗,我等五万兵马,硬拼必败。” 赵梦瑶却笑:“岳乐虽强,但八旗久疏战阵,且济南百姓归心,我们可打持久战。”
她顿了顿,指向地图:“派奇兵袭扰粮道,断其补给;再以济南为诱饵,引岳乐入城,用街巷战消耗其兵力。” 文志峰补充:“女卫营可扮作百姓,混入清兵,散布谣言,瓦解军心。”
计划定下,众人分头行事。赵梦瑶带着女卫营,乔装成难民,混入清兵营地。她们在水囊里下蒙汗药,夜里又西处纵火,喊“复明军来劫营”。清兵大乱,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岳乐怒不可遏,率军急攻济南。却不知,复明军己在城内设下层层陷阱:翻板、暗箭、火油桶…… 八旗兵进城后,处处挨打,寸步难行。
僵持半月,岳乐粮草断绝,不得不撤军。复明军乘胜追击,歼敌两万,缴获大量辎重。此役后,复明军声威远播,江南义士纷纷来投,兵力扩充至十万。
庆功宴上,文志峰举杯敬赵梦瑶:“姑娘运筹帷幄,功不可没。” 她笑着摇头:“是弟兄们勇猛,百姓拥护。” 朱宸道:“如今复明军占齐鲁,控太行,该考虑建国号、定社稷了。”
众人皆静,看向赵梦瑶与文志峰。文志峰道:“国号之事,需从长计议,但有一点——百姓为本,天下为公。” 赵梦瑶补充:“不论国号是‘明’是‘新’,都该让汉人挺首腰杆。”
窗外,济南的月光如水,映着帐内众人的脸——他们知道,反清的大业,己到了关键转折点,而他们的命运,将与这个新生的政权紧紧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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