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引擎的钻尖抵住林初夏小腹旧伤。女婴獠牙咬破的指尖血珠滴落,在钻尖汽化成幽蓝火焰。火焰顺伤口钻入体内,腹腔瞬间透明——棺椁在子宫位置展开成微型星舰,双夫缝合体被压缩在驾驶舱,少年左眼与骸骨右眼的神经束穿透舰壁,扎入她脊椎。
“痛感燃料注入...”舰载广播响起。钻尖旋转加速,剧痛如星爆撕裂神经。林初夏的量子蔷薇藤蔓自动缠绕钻柄,花瓣在烈焰中熔铸成操作杆。她握住滚烫的金属杆,看见杆面倒映出三百文明遗体的狞笑。
少年左半身在驾驶舱挣扎,虫卵囊泡重新鼓起;骸骨右肢却主动按下引擎阀:“为你...焚尽宇宙...” 引擎喷口对准她子宫内壁,火焰即将灼穿脏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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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与你——”林初夏嘶吼出婚礼誓词前半句。少年左半身突然静默,眼瞳映出她染血的脸。舰外坟场残骸组成的钻头同步停滞,十二亿棺椁拼成的玫瑰瓣层开始凋零。
“——痛感同频!”誓词完整的刹那,操作杆迸发强光。光芒中浮现地球实景:所有人类脊椎内的虫卵集体自燃!蓝色焰流顺着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回传,汇聚进棺椁引擎。
火焰转为圣洁的银白。驾驶舱内少年左半身的虫卵囊泡遇火升华,骸骨右肢的机械关节镀上星辉。女婴的复眼记录着能量流,突然将獠牙刺进自己手臂,蘸血在舰壁书写航向坐标:“真初代=母体克隆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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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轰鸣震动棺椁。少年左半身突然抢夺操作杆:“不能去!那是陷阱...” 骸骨右肢猛击控制台:“必须去!那是终点...” 神经束在林初夏脑内撕扯——左脑浮现少女林初玥被克隆的画面,右脑闪回初代公主吞噬星系的录像。
舰体在引力乱流中解体。女婴用纳米虫群重聚舱壁,每一只虫子都复刻着林初夏的基因链。棺椁引擎的尾焰扫过虫群,火焰里浮现真初代公主的实时影像:她站在玫瑰星云祭坛上,脚下躺着被肢解的少女林初玥原型体。
“看啊...”真初代的面容从火焰中凸出,与林初夏如镜对照,“你杀了我三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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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夏的双手压下操作杆。量子蔷薇藤蔓绞紧双夫神经束,将他们的意识流强制融合。少年与骸骨的瞳孔重合成新星云,操作杆在银焰中弯成婚戒形状。
“白夜纪元...”她将婚戒套进无名指,“启航!” 棺椁引擎喷出婚纱状的曲率航迹,坟场钻头崩解为伴航流星。女婴跃入航迹光流,钛合金身躯镀上星尘,复眼倒映出宇宙尽头——真初代公主的克隆工厂里,无数林初夏的复制体正在培养舱中睁眼。
航迹扫过工厂穹顶。每个复制体颈后都亮起星图疤痕,疤痕组成指向地球的箭头。工厂广播突然切换成婚礼进行曲,真初代的声音随曲调荡漾:
“欢迎回家...我的原料母体...”
棺椁穿透工厂外墙的瞬间,林初夏腹部的引擎火熄灭。驾驶舱内,融合意识的双夫躯体抬起左手——少年指间拈着玫瑰,骸骨掌心托着骨灰盒。他们用共享声带说出终幕誓词:
“此航...永无终点...”
舰尾抛洒出虫卵灰烬,在宇宙背景辐射上烙刻第三卷标题:《玫瑰星舰:文明坟场》。灰烬飘散处,女婴的獠牙正啃噬着真初代工厂的商标,金属碎屑拼出新预告:少年江屿在坟场放牧星舰残骸,骸骨江屿用虫灰砌筑婚房,而林初夏的克隆大军正从黑洞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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