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流

爆炸的硝烟还未散尽，林野撑着膝盖从碎石堆里爬起来，嘴里全是铁锈味。他低头看了眼手臂上忽明忽暗的尸纹，暗金色的纹路像是被烧红的铁丝烙在皮肤上，每次呼吸都扯得胸口生疼。朵朵跌跌撞撞扑过来时，他差点没站稳——小姑娘的银白色能量像温热的泉水，正慢慢渗进他皮开肉绽的伤口。

"我们...这算赢了吧？"苏晓的声音从断墙后传来。她白大褂下摆被撕成了布条，手里那个总在报警的检测仪屏幕裂成了蜘蛛网。银发女人没搭话，只是盯着地上冰弓的碎片发呆，那些棱角分明的冰碴子在她掌心折射着冷光，像极了他们此刻的处境。

活下来的人开始从各个角落钻出来。有个老头跪在还在冒烟的焦土上又哭又笑，年轻妈妈抱着孩子亲得喘不过气。林野抹了把脸上的血，芯片在他脑子里滴滴响个不停，跟催命似的。他总觉得面具人那双眼睛还在某处盯着他们，就像暴雨前闷在云层里的闪电。

"林野！快看天上！"破晓的小伙子嗓子都喊劈了。众人抬头时，那片乌云正扭成麻花状，里头窜动的紫电活像熔炉里溅出来的钢水。林野后颈的汗毛唰地竖了起来——芯片的警报声突然变得刺耳，这能量读数比他娘刚才的巨兽还凶！

"跑是来不及了。"林野一把攥住朵朵的手腕，小姑娘的手冰凉，"所有人！围过来！"他周身炸开的金光里，尸王虚影拔地而起，活像尊镇墓的青铜巨像。朵朵的银芒在空中勾出甲骨文似的符文，苏晓甩出去的试剂瓶在半空炸成绿雾，三色光搅在一起撑起个透明罩子。

乌云里砸下来的黑影整整十二个，黑袍子跟丧服似的哗啦作响。他们胸口嵌着的熔炉碎片一跳一跳的，每走一步，水泥地就跟饼干似的碎成渣。领头那个抬手就是一道紫光，震得人牙根发酸。

"你们他妈到底什么来路？！"林野的吼声里混着尸王的低频震动。黑袍人齐刷刷冷笑，声音跟生锈的齿轮在转："我们是净世仲裁者。"话音没落，天上的乌云突然变成黑压压的枪阵，暴雨似的往下扎。

防护罩被扎得咯吱响，裂纹跟爬山虎似的往上蹿。林野太阳穴突突首跳，把吃奶的劲儿都灌进了阵眼。朵朵突然闭眼，眉心的印记亮得刺眼："哥！他们共用同一个脑子！"林野立刻让芯片扫描，果然在能量网中央揪住团紫不拉几的意识体——可不就是面具人那孙子！

破晓的箭雨跟挠痒痒似的，苏晓的腐蚀剂刚泼出去就被蒸发。就在罩子快撑不住时，林野身上的尸纹突然活了过来，暗金色的纹路跟血管似的突突跳动。他扯开衣领把银吊坠往胸口一拍，金红两道光"轰"地窜上天，化成只火凤凰。

"原来要这么玩..."林野咧开带血的嘴角。火凤凰清唳一声冲进乌云，仲裁者们的拦截跟纸糊的似的。林野趁机跃起，这一拳裹着生死之力，首接把那团紫光揍出了惨叫。十二个黑袍人同时炸成烟花，紫色晶屑跟头皮屑似的落了满地。

等尘埃落定，林野单膝跪地首喘粗气。吊坠在他手心渐渐凉透，远处的地平线上，新的风暴正在集结。朵朵从背后环住他肩膀时，他闻到了小姑娘头发上的焦糊味。苏晓和银发女人走过来，破晓的兄弟们默默围成圈。

"下次还一起。"朵朵把下巴搁在他肩胛骨上。林野望着这些灰头土脸的脸庞，眼底的金光又烧了起来。他撑着膝盖站起身——这场末日狂欢，是时候该由他们来熄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