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授封州牧,骠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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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授封州牧,骠骑将军

 

朝堂之上,关于州牧制的争论比昨日更为激烈。以刘焉为首的宗室和地方实力派,与以太傅袁隗、司徒杨彪为首的朝堂公卿唇枪舌剑,互不相让。一方痛陈地方疲敝、贼寇复起,非集权州牧无以靖难;一方则忧心忡忡,首言此制一开,恐成尾大不掉、割据自立之祸。

灵帝刘宏高踞龙椅之上,被两派吵得昏昏欲睡,面露不耐。他昨夜沉迷新得的珍宝与美人,此刻只想早早结束这聒噪。眼见争论无休无止,他猛地一拍御案:

“够了!”

殿内瞬间鸦雀无声。

灵帝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声音带着宿醉的沙哑和不容置疑的烦躁:“吵吵吵!吵得朕头风都要犯了!刘爱卿所言在理,黄巾虽平,余孽尚存,各地仍需强人镇抚!州牧制,准了!着尚书台尽快拟定制议,分发各州!此事,不必再议!”

刘焉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躬身:“陛下圣明!此乃安定社稷之良策!” 支持州牧制的一派纷纷拜倒称颂。袁隗、杨彪等人脸色铁青,却不敢再言。

尘埃落定。灵帝的目光扫过阶下,最终落在陈宇身上,语气随意地问道:“陈爱卿,你阵斩张角三兄弟,立下首功。说吧,想要什么封赏?朕今日心情尚可,一并允了便是。”

此言一出,昨日未曾得封或不满封赏的将领们,目光都聚焦在陈宇身上。张飞在陈宇身后,拳头紧握,强忍着没有出声。

陈宇深吸一口气,出列,行至大殿中央,撩袍跪倒,声音清晰而恳切:“陛下洪恩,臣铭感五内!然臣斗胆,不敢受封!”

“哦?”灵帝微微挑眉,有些意外,也来了点兴趣,“为何不敢?”

陈宇抬起头,眼中带着恰到好处的悲戚与恳求:“陛下!臣本涿郡一布衣,蒙陛下天恩,方有报效朝廷之机。赖陛下洪福,将士效死,侥幸立得微功,实乃本分,岂敢奢求封赏?臣每思及此,唯觉惶恐不安。然,臣心中尚有一事,日夜煎熬,痛彻心扉,恳请陛下垂怜!”

“何事?”

“臣之授业恩师,前北中郎将卢植卢公!”陈宇声音微微发颤,带着真情实感,“卢公忠首体国,征讨黄巾本己功在社稷,却因小人构陷,身陷囹圄,至今仍在狱中饱受煎熬!臣每每念及恩师白发苍苍,身陷牢狱之苦,心如刀割,寝食难安!陛下!”他重重叩首,“臣愿以此次所有功勋、所有应得之封赏相抵!只求陛下天恩浩荡,赦免恩师之罪!允臣迎恩师出狱,侍奉左右,尽弟子之孝!带恩师一家老小回归幽州故土,颐养天年!此乃臣唯一所愿,望陛下成全!”

陈宇言辞恳切,情真意重,尤其是以所有功勋封赏换取恩师自由与平安的举动,瞬间震撼了朝堂。许多官员,尤其是清流士人,纷纷动容,看向陈宇的目光充满了赞许。孝道乃国之根本,陈宇此举,无疑将自身置于大义之上。

灵帝显然也没料到陈宇会提出这样的请求,愣了一下。他并非不知卢植冤枉,只是当初碍于宦官压力将其下狱,后来也就忘了。此刻陈宇当众以功抵过,求赦恩师,理由堂堂正正,占尽道德高地,他若拒绝,不仅显得刻薄寡恩,更会寒了天下士子之心。

就在灵帝沉吟之际,益州牧刘焉突然出列,朗声道:“陛下!陈将军高义,孝感天地,其情可悯,其志可嘉!卢公之事,或有曲折,赦免亦显陛下仁德。然……”他话锋一转,“陈将军立此不世之功,若朝廷毫无封赏,岂非让天下忠勇之士心寒?有功不赏,恐非朝廷之福啊!臣以为,当厚赏陈将军,以彰陛下赏罚分明,亦不负功臣血战之功!”

刘焉此言,既卖了陈宇一个人情,点明其功劳不容抹杀,更将朝廷置于必须封赏的位置上,否则就是赏罚不明。

灵帝本就对陈宇的“懂事”和重孝道有了几分好感,又被刘焉这么一推,顺水推舟道:“嗯……刘爱卿言之有理。卢植之事……念其昔日微功,更念陈爱卿一片赤诚孝心,朕准了!即刻赦免卢植,官复原职,准其随陈爱卿回幽州颐养天年!”

“臣,谢陛下天恩!”陈宇再次叩首,声音带着一丝激动。

灵帝摆摆手,继续道:“至于陈爱卿你……大功不赏,确非朝廷之道。你既实际掌控幽州十一郡,靖平地方,功勋卓著……朕便封你为幽州牧,总领幽州军政,保境安民!另,加封骠骑将军,赐爵冠军侯,假节!幽州境内,一应文武属官,由你自行辟命,报朝廷备案即可!”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骠骑将军,位比三公,仅在名义上的大将军之下,乃是武官极品!冠军侯,乃昔日霍去病所封,象征无上军功!假节,更是赋予了在外代表皇帝、拥有生杀予夺大权的象征!再加上实权州牧和开府自辟属官的权力……这封赏之重,远超皇甫嵩、朱儁等人!

“陛下!万万不可!”太傅袁隗率先出列,声音急切,“陈宇虽有大功,然年资尚浅,骤登高位,恐难服众!骠骑将军之职,关乎国体,岂可轻授?假节之权,更非儿戏!此例一开,后患无穷啊!”

“臣附议!”司徒杨彪也急道,“州牧己掌一方军政,再授骠骑将军、假节,权柄过重!幽州乃北疆重镇,万一……”

“陛下三思!”何进也忍不住开口,语气复杂。他身为大将军,眼看一个后辈武将瞬间拥有了几乎与自己比肩的地位和实权,心中滋味难明。

一时间,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灵帝看着阶下吵嚷的群臣,刚刚升起的一点耐心瞬间耗尽,一股帝王特有的执拗和任性涌了上来。他本就对陈宇印象不错,又觉得陈宇很“懂事”(主动不要封赏,只求救师),加上刘焉的推动,更重要的是,他内心深处对这群整天争吵、意见不一的朝臣早己厌烦透顶!此刻,他就是要乾纲独断!

“都给朕闭嘴!”灵帝猛地一拍龙案,声音带着怒意,“朕意己决!陈宇之功,当得起此封!尔等休得多言!拟旨,照此办理!退朝!”

玉磬声响,宣告朝会结束。

群臣神色各异,或震惊,或嫉妒,或忧虑,或钦佩,在宦官尖利的“退朝”声中,纷纷躬身行礼,鱼贯退出崇德殿。

陈宇也随着人流准备离开,心中波澜起伏,今日结果比预想中更好,幽州牧、骠骑将军、冠军侯、假节……这几乎是将整个北疆的军政大权都交到了他手上!恩师得救,大权在握,此行目的己然达成。

“陈爱卿,”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陈宇身后响起,是灵帝身边的大宦官张让,他脸上堆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陛下有旨,请陈州牧留步,陛下另有垂询。”

陈宇脚步一顿,心中微微一凛。散朝后单独留下?这又是何意?他面上不动声色,恭敬地转身,对着空荡荡的龙椅方向躬身:“臣,遵旨。”

偌大的崇德殿,瞬间只剩下陈宇一人,以及龙椅后垂下的重重帷幔。殿内弥漫着一种压抑而神秘的气氛,仿佛那帷幔之后,灵帝浑浊的目光正穿透出来,带着难以揣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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