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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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三十七根羽毛

 

关东大赛决赛前夕,立海大校园内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紧张感。网球部的训练强度达到了顶峰,空气中仿佛都凝结着汗水与斗志。然而,在高中部音乐教室,却流淌着一段截然不同的旋律。

羽生久绘坐在钢琴前,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跳跃,弹奏着一首全新的、尚未命名的曲子。旋律轻快中带着抚慰人心的力量,像清晨穿透云层的第一缕阳光,又像疲惫时朋友递来的一杯温热的牛奶。早川纱织和几个音乐部的成员围在旁边,屏息聆听,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笑容。

“久绘,这首曲子…好温暖!”纱织忍不住赞叹,“是新写的应援曲吗?感觉和之前激昂的风格不太一样。”

久绘停下演奏,唇角弯起温柔的弧度,目光投向角落里正在认真擦拭自己小军鼓的江川结衣:“不是应援曲。是送给结衣的礼物。”

“诶?!”江川结衣猛地抬头,手里的鼓槌差点掉在地上,小脸瞬间涨得通红,“送…送给我的?”

“嗯。”久绘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手写乐谱,走到江川面前,“还记得地区预赛前,你在关东音乐大赛上的失误吗?那之后你消沉了很久。这首曲子,是写给你的,《明日也应该有所期待》。”

她将乐谱递给江川,上面不仅工整地写着音符,还在空白处誊抄了歌词:

《明日也应该有所期待》

把黑夜装进眼底,

陷入被窝放空自己。

窗外霓虹闪烁不定,

像今日未完的谜题。

地铁匆匆,便利店冷气,

微小失落藏在哪次呼吸?

‘今天,有变得更好吗?’

轻声问着沉默的空气。

回想今日所作所为,

忍不住有一些犹疑。

‘是变更糟糕吗?’ ‘有做的不好吗?’

想让时光倒流回到昨天

推翻今日的自己。

Ah... 这熟悉的旋律 (Of doubt...)

但 明日也应该有所期待啊!

甩开犹豫,放下担心,

等待0点的钟声响起 (Tick-tock...)

没有理由选择放弃,

也没有什么应该放弃。

Tomorrow is an unknown surprise!

值得期待,一定可以!

晨光会吻醒倦意,

咖啡香气飘散氤氲。

镜子里练习的微笑,

是给新一天的签名。

也许笨拙,也许不完美剧情,

但主角是我就不算输局。

‘明天,能做得更好吗?’

答案写在行动里。

‘明天值得期待吗?’

问号在心底轻轻荡起涟漪。

别怕跌倒的痕迹,

那是成长的印花税而己。

Ah... 心跳在打气 (Just breathe...)

明日也应该有所期待啊!

就算乌云暂时堆积,

阳光总会找到缝隙 (Shihrough!)

没有理由选择放弃,

也没有什么应该放弃。

Tomorrow holds a brand new ce!

拥抱未知的惊喜。

Reset at zero, a silent plea.

昨日之我己留在昨日里。

Take a small step, just you and me.

未来画卷,由此刻的笔触定义。

期待吧,不完美的美丽

Yes, look forward, it's gonna be...

明日也应该有所期待啊... (Always...)

没有理由选择放弃,

也没有什么应该放弃。

明天是未知的惊喜,

So I choose to believe, to start, to see...

期待吧,期待吧,

My tomorrow, and me.

江川结衣看着歌词,眼眶瞬间红了。歌词里写的,不就是她失误后那段自我怀疑、辗转难眠的日子吗?那些微小的失落、对昨日的懊悔、对明天的忐忑…都被学姐用如此温柔又充满力量的语言唱了出来。特别是副歌部分那充满希望的宣言,像鼓点一样敲在她的心上。

“学姐…”江川的声音带着哽咽,紧紧攥着乐谱,“我…我…”

“喜欢吗?”久绘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决赛那天,我想在赛前暖场时,和你一起演奏这首歌。你打鼓,我唱歌。用我们的音乐告诉大家,无论过去如何,【明日也应该有所期待!】 这也是我想送给所有即将踏上决赛场的选手们,包括网球部的大家。”

“嗯!喜欢!超级喜欢!”江川用力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但脸上却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我一定会练好!和学姐一起!”

音乐部的成员们也被这温馨又充满力量的一幕感染,纷纷鼓起掌来。纱织更是感动得抹眼泪:“呜呜,久绘你也太会了吧!结衣加油!”

音乐教室的门虚掩着。门外,一个海带头脑袋正鬼鬼祟祟地探听着里面的动静。切原赤也本来是来找江川结衣“请教”一个英语时态问题(虽然他打死也不会承认是请教),却意外撞见了这一幕。

他听到了久绘学姐温柔的话语,听到了那首充满希望的歌,也听到了江川结衣带着哭腔却无比开心的回应。

切原挠了挠头,脸上表情有点别扭,但眼神却亮亮的。他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嘛…唱得…还挺好听的…” 随即又像是怕被人发现,赶紧缩回了脑袋,靠在墙上,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他仿佛看到那个在图书馆里凶巴巴逼他背单词、在赛场上又紧张地为他加油的女孩,此刻正被温暖的旋律包围着,闪闪发光。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英语笔记,上面还有江川用红笔画的几个“重点符号”,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有点歪的鼓槌。

幸村精市结束训练,独自走向社办。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习惯性地从书包里拿出那本《飞鸟集》,指尖拂过那枚羽毛书签。

就在这时,一阵轻快而充满力量的歌声隐约从高中部教学楼的方向传来,伴随着清晰有力的鼓点节奏。是久绘的声音,还有…江川结衣的鼓声?她们在唱那首新歌。

“明日也应该有所期待啊!

就算乌云暂时堆积,

阳光总会找到缝隙 (Shihrough!)

没有理由选择放弃,

也没有什么应该放弃…”

歌声和鼓点仿佛带着魔力,穿透了训练后的疲惫,轻轻叩击在幸村的心上。他停下脚步,望向歌声传来的方向,鸢紫色的眼眸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柔和。那些关于“书”的警示、关于久绘过去的阴霾、关于决赛的压力,在这一刻似乎被这充满希望和韧性的旋律稍稍驱散。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羽毛书签,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书签的边缘似乎流转过一丝极其微弱的、温暖的金色光晕,快得像是错觉。

“明日…也应该有所期待吗?”幸村轻声自语,唇角勾起一个释然的弧度。他小心地将书签夹回书页,合上书,步伐似乎变得更加坚定。

“没错,”他对自己说,也是对即将到来的对手说,“立海大的明日,绝不会在此刻止步。”

而在立海大校门外不远处的街角,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里。中原中也按下车窗,也听到了那随风飘来的、充满青春力量与希望的歌声。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关掉了车载广播里正在播放的激烈摇滚乐,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

“小鬼…”他低声嘟囔,钴蓝色的眼眸望向校园深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歌写得…还不赖。” 他拿起手机,给尾崎红叶发了条消息:「大姐头,决赛当天,我会提前到场。老鼠们最近在神奈川太活跃了。」

决赛的舞台己经搭好,冰与海的碰撞即将上演。而在这份被歌声短暂抚慰的宁静之下,看不见的暗流,依旧在执着地涌动着,觊觎着那份名为“奇迹”的光辉。但此刻,无论是球场上的王者,还是守护在暗处的身影,心中都回响着同一个信念:

明日,值得期待,更值得全力去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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