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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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根羽毛

 

医院的流浪猫三花是327室的常客。这天它叼着半条小鱼干溜达进来时,发现地盘被占了——

“这是隔壁楼的大橘。”久绘向幸村介绍,“上个月绝育后胖了整整两斤。”

橘猫傲慢地蹲在床头柜上,尾巴扫倒了阿尔弗雷德盆栽。幸村伸手想扶,却被三花抢先跳上去一爪子拍正。

“它们关系不好?”

“不,这是医疗纠纷。”羽生久绘严肃地说,“三花觉得大橘抢了它的火腿肠配额。”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两只猫突然开始用尾巴打架,毛茸茸的尾巴在空中划出弧线,正好打翻了幸村手里的草莓牛奶——

“啊……”

白色的液体在地板上溅出放射状图案。羽生久绘和幸村精市面面相觑,吉田绿突然咯咯笑起来:“像不像星座图?”

“真的欵”入江晶附和。

“星座?”绿谷雄司也围了过来。

十分钟后,前来换药的护士看到三个脑袋凑在地上:

“这里绝对是仙女座!”

“不,牛奶渍的分布更符合白羊座!”

另一端,羽生久绘试图接近两只猫,小心的递出了一根猫条,然而结果还是让她失望,无论是大橘还是三花都冲她哈气。

“喵!”

“……算了,我好歹比福泽老师强,至少我走远点,以后我给的猫条他们愿意吃。”

某个阳光慵懒的午后,羽生久绘正坐在窗边翻看乐谱,幸村精市忽然合上手中的书,微笑着问道:

“羽生桑,有兴趣听我讲讲我们网球部的事吗?”

羽生久绘抬起头,眨了眨眼:“诶?好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

幸村轻轻靠在枕头上,目光温和,像是回忆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那么,首先从我们的副部长真田弦一郎开始吧——”

“弦一郎是我的幼驯染,从小学就一起打网球。”幸村笑了笑,“他性格很严肃,口头禅是‘太松懈了!’——尤其是看到部员偷懒的时候。”

羽生久绘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听起来好可怕。”

“其实他很可靠。”幸村眼中带着笑意,“训练时比谁都严格,但比赛时比谁都信任队友。不过……”

“不过?”

“他有个小秘密。”幸村压低声音,“他其实很怕鬼,但每次试胆大会都会硬撑着说‘毫无意义!’然后全程闭着眼走完。”

久绘:“……噗。”

“柳是我们军师一样的存在。”幸村指了指自己床头的笔记本,“他习惯用数据来分析一切,包括对手的习惯、天气对球速的影响,甚至……”

“甚至?”

“甚至部员早餐吃了什么。”幸村无奈地摇头,“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连这个都要记录,他说‘营养摄入会影响晨训状态,误差率±3%’。”

久绘:“……好厉害,他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不过,他其实也有不擅长的事情。”幸村微微勾起嘴角,“比如,他完全不会应付小动物。有一次部活时,一只野猫溜进了球场,他站在原地僵了整整五分钟,最后是仁王把猫抱出去的。”

久绘:“……意外的反差萌?”

“不过,那位仁王君很擅长应付小动物吗?”

“仁王是部里最让人头疼的选手。”幸村叹了口气,但眼里带着纵容,“他擅长幻影——就是模仿别人的打球风格,甚至包括一些小习惯。”

久绘好奇:“连你也能模仿吗?”

“能,但只有七分像。”幸村微微一笑,“不过有一次,他模仿弦一郎去训斥赤也,结果被本人当场抓包,罚跑了三十圈。”

久绘:“……赤也是谁?”

“啊,说到赤也——”

“赤也全名切原赤也,是我们的一年级王牌,天赋很高,但性格……嗯,有点冲动。”幸村斟酌了一下用词,“他打球时容易上头,进入‘恶魔化’状态后,球风会变得极具攻击性。”

久绘:“听起来很危险?”

“所以我和弦一郎一首在纠正他。”幸村笑了笑,“不过,他其实是个单纯的孩子,只是胜负欲太强了。有一次比赛输了,他躲在更衣室哭,结果被柳生发现了,硬是塞了一盒pocky才哄好。”

久绘:“你们网球部的人真多……柳生又是谁?”

“柳生比吕士是后来转进网球部里的,原本是高尔夫球部的。”幸村解释道,“他性格很沉稳,打球时也总是冷静优雅,所以被称为‘绅士’。”

久绘:“听起来是个靠谱的人?”

“是的,不过……”幸村顿了顿,“他有个奇怪的执着——绝对不能让人碰他的眼镜。”

久绘:“为什么?”

“据仁王说,有一次柳生的眼镜被撞歪了,结果他整整一天都在念叨‘视野偏差会影响击球精准度’。”幸村忍笑,“后来仁王故意在训练时用球打飞他的眼镜,柳生当场用‘激光束’回击,首接把仁王钉在了铁丝网上。”

久绘:“……‘激光束’?”

“是他的绝招之一,球速快到像一道光。”幸村微笑,“顺带一提,那天仁王跑了五十圈。”

“文太和胡狼是我们的双打组合。”幸村指了指自己桌上的布丁,“文太特别喜欢甜食,每次比赛前都要吃泡泡糖,说是‘补充糖分才能打出天才的球’。”

久绘:“……听起来很有个性。”

“胡狼则相反,他更喜欢烤肉,尤其是巴西风味的。”幸村笑道,“有一次合宿,文太偷偷吃光了胡狼带的烤肉调料,结果胡狼用‘火鼠炮击球’追着他打了整整一场练习赛。”

久绘:“……你们的网球部,真的没问题吗?”

幸村:“放心,大家都很强。”

(久绘:不,我不是在担心这个……)

讲完最后一个部员的故事,幸村轻轻舒了口气,目光柔和地看向窗外。

“虽然现在因为住院没能和他们一起训练,但大家每天都会发邮件告诉我部里的情况。”他笑了笑,“等我回去的时候,立海大一定会变得更强。”

久绘托着下巴,忽然问道:“幸村君,很喜欢网球部呢。”

幸村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嗯,他们是我最重要的队友。”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久绘忽然觉得——

这个人,果然很适合叫“神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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