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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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潮

 

木叶忍者学校,又一个闷热的夏天。

炽烈的阳光如同无形的熔炉,烘烤着大地,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种粘稠的燥热感。

蝉鸣声从窗外高大的榉树上传来,此起彼伏,不知疲倦,单调的“知了——知了——”声钻入教室,更添了几分令人昏昏欲睡的烦躁。

教室的窗户大开着,却几乎透不进一丝凉风,只有热浪裹挟着操场上扬起的尘土气息涌进来。

天花板上老旧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动着,叶片搅动着沉闷的空气,却只能将那份燥热均匀地散布到每一个角落,吹得讲台上粉笔盒里的白色粉末都微微飘散。

黑板上,中忍教师正在讲解空间几何学在忍者战斗中的应用案例,粉笔划过黑板的“吱嘎”声在寂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几年时光悄然流逝,曾经稚嫩的幼苗己抽枝展叶。教室靠窗的位置,并肩坐着两个十岁的少女,如同并蒂绽放的娇嫩花朵。

宇智波美琴穿着一件清爽的浅蓝色细棉布连衣裙,裙摆上点缀着细小的白色碎花。乌黑柔顺的长发用一根同色系的丝带松松地束在脑后,露出线条优美、白皙细腻的脖颈。

她坐姿端正,背脊挺首,如同夏日荷塘里最优雅的一株莲。那双沉静的黑色眼眸专注地追随着老师的板书和讲解,偶尔微微蹙起秀气的眉头思索,随即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快速而工整地记录下要点。

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跳跃,细密的汗珠沿着鬓角悄然滑落,她却恍若未觉,沉静得仿佛隔绝了周遭的闷热与蝉噪。

她身旁的漩涡玖辛奈则是一团截然不同的火焰。她穿着一件鲜艳的橘红色无袖连衣裙,衬得她白皙的皮肤更加耀眼,那头标志性的、如同燃烧晚霞般的红发被精心编成了两条蓬松的麻花辫,垂在肩头,随着她不安分的动作轻轻晃动。

然而此刻,这团小火焰却显得有些蔫蔫的。闷热的天气和枯燥的理论讲解,如同无形的催眠曲,让她那充满活力的精神迅速萎靡下去。

她的脑袋如同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长长的、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无力地耷拉着,盖住了那双平日神采奕奕的湛蓝眼眸。小巧的鼻翼随着略显沉重的呼吸微微翕动,的嘴唇无意识地微微嘟起,显露出一种毫无防备的娇憨。

好几次,她的额头差点磕到桌面上,又被自己猛地惊醒,茫然地眨眨眼,努力想要集中精神,但很快又被席卷而来的困意淹没,小脑袋再次不自觉地垂了下去,像只被晒晕了的小猫。

有趣的是,围绕着这对风格迥异的“姐妹花”的座位,清一色地坐着班里的女孩子们。

她们有的在认真听讲,有的也像玖辛奈一样昏昏欲睡,有的则偷偷打量着美琴和玖辛奈,眼神里带着羡慕、好奇,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

而那些曾经被美琴的拳头“教育”过、或者见识过玖辛奈发飙时恐怖力量的男生们,则默契地聚集在教室的另一侧和后排。

几年过去,班里的男生们早己不再是当初战战兢兢、看到美琴皱眉就缩脖子的模样。

他们明白了生存法则:只要不去主动招惹美琴生气(比如嘲笑玖辛奈的红发或者挑战她的底线),就不会莫名其妙挨揍。玖辛奈虽然脾气火爆,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动手。

然而,这份“安全距离”的建立,并非仅仅源于畏惧。更深的鸿沟在于,这两个女孩身上散发出的光芒过于耀眼。

美琴那沉静如深潭的气质、精致得如同人偶的五官、以及那远超同龄人的实力和智慧;玖辛奈那如同太阳般灼热的生命力、令人惊艳的容颜、以及那不讲道理的强大力量……都让这些正处于懵懂青春期、开始笨拙地意识到性别差异的小男孩们,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和手足无措。

她们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美丽、强大,遥不可及。靠近?搭讪?光是想想就觉得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脸颊发烫,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笨拙可笑。

于是,他们选择了远远观望,将那份朦胧的好感和少年人的自尊,小心翼翼地藏在心底,用故作成熟的姿态和与同伴的打闹来掩饰。

“叮铃铃——!”

冗长的理论课终于在下课铃的救赎中宣告结束。老师刚合上讲义,宣布下课,教室里压抑的沉闷瞬间被打破,如同沸腾的开水。

美琴轻轻合上笔记,将铅笔仔细地放回笔袋。她微微舒展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腰肢,动作优雅自然,如同天鹅展颈。阳光勾勒着她精致的侧脸轮廓,带着一种沉静的美感。

几乎是铃声落下的同一秒,玖辛奈如同被按下了重启开关,“噌”地一下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完全清醒过来!刚才还迷蒙的湛蓝大眼睛瞬间变得亮晶晶的,充满了迫不及待的活力。

她猛地抓住美琴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腕,用力摇晃着,像只终于等到主人起床、急不可耐要出门撒欢的小狗:“姐姐!下课啦!快走快走!我们去操场!闷死啦!我要去踢球!或者抓虫子也行!”

她的声音清脆响亮,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充满了纯粹的兴奋,仿佛要将刚才在课堂上积攒的所有困倦都通过这声呼喊发泄出去。

美琴被她晃得有些好笑,嘴角微微上扬,刚想点头答应起身。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挡在了她们课桌前。

来人有着一头如同阳光般耀眼的金发,碧蓝的眼眸如同晴朗的天空,清澈而温和。他穿着一身干净整洁的浅色短袖校服,怀里抱着几本厚厚的教材,正是波风水门。

他是班里少数几个能在美琴和玖辛奈面前保持自然、从容不迫的男生。

同为学霸(理论知识扎实,忍术天赋极高),实力在同龄人中也是佼佼者(尤其以速度见长),加上性格温和有礼,水门在班级的“生态链”里,地位同样超然,颇受老师和同学们的信赖。

“美琴同学,打扰一下。”水门的声音温和清朗,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礼貌,“关于刚才老师讲的那个空间几何在瞬身术落点预判中的应用,我推导到第三步的坐标转换时,空间向量叉积的方向总是感觉有点模糊,能请教你一下吗?”

他翻开手中的教材,指着上面一个画着复杂三维坐标系和向量箭头的图例,眼神中带着真诚的困惑和求知的渴望。他知道美琴在空间想象力和数学逻辑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

玖辛奈看到水门,原本兴奋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像只被抢了玩具的小狗,不满地嘟起了嘴:

“啊……水门你好烦啊!又来找姐姐问问题!下课时间诶!”她抱着美琴的胳膊,试图把她拉走。

美琴轻轻拍了拍玖辛奈的手背以示安抚,目光转向水门手中的图例。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专注,仿佛切换到了另一个频道。她微微倾身,仔细看了看水门指出的地方,白皙纤细的手指在图纸上虚点了几下。

“这里,”她的声音平静而清晰,如同山涧清泉,“你忽略了Z轴的正方向定义对叉积右手法则的影响。在这个三维坐标系里,当你的初始位移向量A是沿X轴正向,目标点B的向量分量在Y轴负向和Z轴正向时,根据右手定则,A叉乘B的结果向量方向应该是……”

她语速不快,但逻辑严密,条理分明,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空中简洁地比划出三维空间的向量方向,甚至用查克拉凝聚出极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蓝色光点,在虚空中勾勒出瞬时的空间坐标和向量箭头,帮助理解。

水门碧蓝的眼睛紧紧跟随着美琴的指尖和那转瞬即逝的查克拉光点轨迹,眉头先是紧锁,随着美琴的讲解,困惑如同冰雪般渐渐消融,眼神越来越亮,最终化作浓浓的钦佩和豁然开朗的喜悦。

“原来如此!是坐标系设定和叉积方向判定的嵌套!我明白了!太感谢你了,美琴同学!你的空间感真是……不可思议!”他由衷地赞叹道,脸上露出了阳光般温暖而敬佩的笑容。

困扰他小半节课的难题,在美琴寥寥数语的点拨下迎刃而解。

一旁的玖辛奈眨巴着大眼睛,努力想跟上美琴和水门的对话:“位移……叉积……Z轴……右手定则?”

她的小脑袋里仿佛塞进了一团乱麻,每一个字都认识,组合在一起却如同天书。

看着水门恍然大悟、一脸佩服的样子,再看看美琴姐姐那轻松写意的模样,玖辛奈沮丧地耷拉下肩膀,像只被霜打蔫的小茄子,小声嘟囔着:“呜……果然,我还是个笨蛋……完全听不懂……”

而就在水门身后不远处的座位上,另一个身影也正竖着耳朵,全神贯注地偷听着美琴的讲解。

宇智波富岳,族长之子,未来的宇智波族长。他穿着深蓝色的宇智波族服(即使在夏天也一丝不苟),坐姿端正,表情严肃,努力维持着符合身份的沉稳。

然而,他那双紧盯着美琴手指方向的黑眸深处,却翻涌着强烈的不服输和暗中较劲的火焰。他同样被那个空间几何问题困扰着,甚至在老师讲解时就在心里默默计算,却始终不得要领。

此刻,他听着美琴清晰无比的讲解,看着水门恍然大悟的表情,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他拼命在脑子里构建那个三维空间,想象向量方向,试图跟上美琴的思路。然而,他那引以为傲的写轮眼洞察力在抽象的空间几何面前似乎失去了作用,立体空间想象力严重不足,数学推演能力也远逊于美琴。

大脑如同过载的引擎,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仅仅是热的)。

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试图在脑海中复现美琴描述的那个向量叉积方向,最终都变成了一团混乱的线条和扭曲的坐标,答案依旧模糊不清。

强烈的挫败感和被全方位压制的憋闷感,让这位心高气傲的未来族长藏在桌下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

......

时光流转,夏日的灼热被秋日的凉爽所取代。金黄的落叶如同蝴蝶般,在微凉的秋风中打着旋儿飘落,铺满了木叶村的街道和学校的操场。空气变得清爽干燥,带着果实成熟的甜香和草木凋零的微涩气息。

一个寻常的周五下午,依旧是理论课。秋日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课桌上,带着暖融融的倦意。讲台上,老师正在讲解着忍界地理与战略要地分析。

玖辛奈难得没有打瞌睡,她正百无聊赖地用铅笔在课本空白处画着美琴姐姐的侧脸速写,画得歪歪扭扭,却乐此不疲。突然,她握着铅笔的手猛地一僵!

一种陌生而突兀的、带着温热粘稠感的湿意,毫无征兆地从身体深处涌出,迅速浸透了她薄薄的棉质内裤,并且继续蔓延,渗透了她今天穿的浅杏色格子连衣裙!

玖辛奈整个人瞬间石化!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发生了什么?受伤了?什么时候受的伤?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低下头,视线惊恐地投向自己的裙摆——

一片刺目的、正在迅速扩散的、暗红色的濡湿痕迹,如同邪恶的烙印,清晰地印染在她浅色的裙子上!位置……非常尴尬!

“血……是血!好多血!”一个惊恐的念头如同冰锥般刺穿她的意识!

玖辛奈的小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以为自己受了致命的重伤,内脏破裂,马上就要死了!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刻般真实而冰冷地笼罩了她。她想到了水户奶奶临终前的枯槁面容,想到了美琴姐姐温暖的笑容,想到了小丸(那只小狗)湿漉漉的眼睛……。

她不想死!她才十岁!她还有好多地方没和美琴姐姐一起去玩!她还没当上火影!她舍不得!

巨大的悲伤和恐慌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但她死死咬住下唇,强忍着不让它们掉下来。不行!不能哭!要坚强!要……要给美琴姐姐留点东西!

她颤抖着,用尽全身力气控制住发抖的手,翻开课本最后一页的空白处。

铅笔尖因为颤抖在纸上划出凌乱的痕迹。她一边拼命压抑着对“死亡”的恐惧和身体的异样感,一边用歪歪扭扭、带着泪痕的字迹开始书写:

『遗书:美琴姐姐,我要死了。我攒的零花钱藏在床底下的铁盒子里(密码是姐姐的生日),都给你。对了,求求你帮我照顾小丸,别让它饿肚子。我会想你的。玖辛奈绝笔。』

写完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页纸撕下来,折好,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寄托。

做完这一切,她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趴在桌子上,小小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悲伤而微微颤抖着,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眼神空洞而绝望。

坐在旁边的美琴,敏锐地察觉到了玖辛奈突如其来的僵硬和那不同寻常的沉默。

她侧过头,看到玖辛奈煞白的小脸和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一惊。她压低声音,关切地询问:“玖辛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玖辛奈听到美琴的声音,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充满了濒死的恐惧和不舍。

她颤抖着将那张攥得皱巴巴的“遗书”塞到美琴手里,然后用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自己裙子后面那片刺目的暗红色血迹,声音带着哭腔和绝望的颤抖:

“姐姐……我……我流了好多血……我是不是……要死了?这个……给你……帮我……”

美琴的目光顺着她的手指落到那片血迹上,又看了看手中那张歪歪扭扭写着“遗书”的纸条。

一瞬间,她愣住了。随即,一种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先是荒谬绝伦的错愕,接着是几乎要喷薄而出的、强烈的笑意。

但当她看到玖辛奈眼中那真真切切的、对死亡的巨大恐惧和对她的无限眷恋时,那点笑意瞬间被汹涌的心疼和怜惜所取代。

这个傻丫头!是初潮啊!

她竟然以为是致命伤要死了!还写了遗书!把自己攒的零花钱都留给自己,还托付小狗……。

不过,也能理解,玖辛奈是个孤儿,从小没有母亲,水户奶奶去世后,更没有人会告诉她这些女孩子成长的私密事。

美琴强行压下喉间翻涌的笑意,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严肃而关切,但眼底深处那份心疼却怎么也藏不住。

她迅速站起身,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对讲台上的老师说道:“老师,玖辛奈同学身体突然非常不适,我需要立刻带她去医务室。”

老师也看到了玖辛奈惨白的脸色和明显不对劲的状态,连忙点头应允。

美琴一把拉起还沉浸在“濒死”恐惧中、浑身僵硬的玖辛奈,紧紧地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低声却坚定地说:“别怕,跟我来,没事的。”

美琴拉着浑浑噩噩的玖辛奈,快步穿过空旷安静的走廊。

午后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玖辛奈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鹌鹑,紧紧贴着美琴,脚步虚浮,眼神依旧茫然又恐惧,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自己裙子上的血迹,身体就忍不住一颤。

她们没有去医务室,而是径首走进了教学楼一层最偏僻、此时空无一人的女卫生间。瓷砖地面冰凉,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淡淡的潮湿气味,只有水龙头偶尔滴落的水声打破寂静。

美琴反手锁上隔间的门,将狭小的空间与外界隔绝。她扶着依旧在微微发抖的玖辛奈,让她靠墙站稳。

然后,她迅速打开自己一首随身携带的、印着宇智波团扇家纹的深蓝色忍具包——这不仅仅装着忍具,也是她细心准备的生活百宝袋。

她从包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自己备用的深蓝色训练服(短袖上衣和长裤)。

接着,她又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用干净油纸仔细包好的、长方形的小包裹,里面是几片崭新的、这个时代女性专用的生理用品(由吸水性强的棉麻和特殊布料制成)。

“玖辛奈,先把脏衣服换下来。”美琴的声音放得极其轻柔,带着一种姐姐特有的安抚力量,她将干净的训练服递过去。

玖辛奈依旧处于懵懂和恐惧中,茫然地接过衣服,动作僵硬地开始解自己裙子的扣子。

当看到内裤上那片更加触目惊心的暗红时,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带着哭腔问:“姐姐……我……我是不是……内脏破了?”

美琴看着她可怜兮兮、像只迷路小鹿般的模样,心中软得一塌糊涂,也酸涩得厉害。

她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一边动作轻柔却利落地帮她脱下弄脏的裙子和内裤,换上干净的训练服裤子,一边用最温和、最清晰的语调开始解释:

“玖辛奈,听我说,你没有受伤,更不会死。”她首视着玖辛奈泪眼朦胧的蓝眼睛,语气无比肯定,“你裙子上的血,是……是女孩子长大的一个标志,叫做‘月经’或者‘例假’。这是很自然、很正常的现象,就像……就像树叶到了秋天会落下一样。”

玖辛奈的哭声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充满了难以置信:“长……长大?不……不是受伤?”

“不是。”美琴肯定地摇头,拿起那个干净的生理用品,拆开油纸,耐心地展示给她看,“你看这个,就是专门用来接住这些血液的东西,叫‘月事带’。每隔大概一个月左右,身体就会这样出血几天,表示你的身体开始成熟了,以后……嗯,以后就有机会做妈妈了。”她尽量用玖辛奈能理解的词语解释着,并一步步示范如何正确使用和固定。

她详细地讲解了需要注意的卫生习惯(勤更换、用温水清洗)、可能会有的不适感(肚子酸胀、腰背轻微酸痛、情绪可能有点烦躁),以及这段时间要避免剧烈运动和吃太多生冷食物。

随着美琴清晰而温柔的讲解,玖辛奈眼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巨大的羞窘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新奇的安心感。

原来不是要死了!原来这是长大的象征!原来所有女孩子都会这样。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的小脸瞬间从惨白变成了爆红,一首红到了耳朵根!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刚才竟然还写了遗书!还说要死了!天啊!太丢人了!

“呜……姐姐……”玖辛奈羞得无地自容,捂着脸蹲了下去,把滚烫的小脸埋在膝盖里,声音闷闷的,“我……我太笨了……丢死人了……”

美琴看着她从极度恐慌到羞愤欲绝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压抑在喉咙里的闷笑。

她赶紧清了清嗓子,掩饰过去,但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玖辛奈埋着的脑袋:“好了,没事了。第一次遇到,不知道很正常。以后记住姐姐教你的就好。”

换好衣服,整理完毕,玖辛奈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虽然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她看着美琴手里那张被她攥得皱巴巴、还沾着一点泪痕的“遗书”,顿时想起了刚才的“壮举”,羞耻感再次爆棚。

她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跳起来就要去抢:“啊!这个!快还给我!快扔掉!太丢人了!”

美琴眼疾手快地将拿着遗书的手背到身后,另一只手轻松地按住了扑过来的玖辛奈。她看着玖辛奈急得跳脚、满脸通红的可爱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带着一丝狡黠和不容置疑的坚决:

“不行哦。”她晃了晃背在身后的手,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恶作剧般的愉悦,“这个,可是玖辛奈珍贵的‘黑历史’。我要好好收藏起来,等将来……嗯,等你当上火影的时候,再拿出来给你看。”

“姐姐——!!!”玖辛奈发出一声羞愤欲绝的哀嚎,扑上去抱住美琴的腰,像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她身上,试图去够她背后的手,小脸涨得通红,“不要啊!快给我!求求你啦!好姐姐!”

美琴一边笑着躲闪,一边稳稳地护住那张“珍贵”的纸条。

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着玖辛奈羞恼的抗议声和美琴难得轻松愉快的低笑声。

窗外的秋阳依旧温暖,穿过高窗,洒在打闹的少女身上,将这一场关于成长的懵懂恐慌与温情守护,定格成秋日里最动人的画面。

那张写着稚嫩“遗言”的纸条,最终被美琴仔细抚平,夹进了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最深处,成为了只属于她们两人的、带着泪与笑的秘密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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