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两个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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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两个妈妈

 

木叶村边缘,一处被多重结界严密笼罩、人迹罕至的森林空地。

月光被浓密的树冠切割得支离破碎,洒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腐叶和露水的清新气息,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地下深处的阴冷。

空间无声地扭曲了一下,一个通体苍白、面容普通、眼神空洞的人形生物——美琴派出的白绝——如同从地面生长出来般浮现。

它怀里抱着一个用厚实毛毯紧紧包裹着的小小身影。

白绝将毛毯包裹轻轻放在铺满柔软苔藓的地面上,对着黑暗中微微躬身,随即如同融化般沉入地底,消失不见。

宇智波美琴的身影从一棵巨树的阴影中无声步出。

她走到毛毯包裹前,蹲下身,动作轻柔地揭开毯子的一角。

毯子里,是一个约莫三岁的小女孩。

她瘦弱得可怜,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兽。

火红色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汗湿的额头上,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布满了泪痕和污垢。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鼻梁上那副歪斜的、镜片布满裂痕的圆框眼镜,镜片后,一双惊惶的红色眼眸正透过缝隙,死死地盯着美琴。

当美琴的目光与她对上时,香磷的身体猛地剧烈颤抖起来!

她像看到了最恐怖的怪物,拼命地往毛毯深处缩去,牙齿咯咯作响,发出细微而恐惧的呜咽。

在她的特殊感知中,眼前这个黑发黑眸的漂亮女人,周身散发出的查克拉气息,冰冷、深邃、带着一种令人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压迫感!

这感觉远比草之国里那些欺负她的大人可怕千万倍!

美琴看着香磷眼中纯粹的恐惧,心中微微一叹。

她没有强行靠近,而是保持着距离,用尽可能平缓、不带任何压迫感的语气开口,声音在寂静的森林里显得格外清晰:

“别怕,孩子。”她尝试着释放出一丝极其微弱的、带着安抚意味的阳遁查克拉,如同冬日里一缕微弱的暖阳,试图驱散香磷感知中的冰冷,“我不会伤害你。我叫宇智波美琴。是我派人把你从那个地方带出来的。”

香磷的颤抖稍稍减轻了一些,但眼中的警惕和恐惧丝毫未减,红色的大眼睛依旧死死盯着美琴,像受惊的小鹿。

美琴继续说道:“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收养你,成为你的……”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选择了一个更温和的称呼,“……妈妈之一。”

她观察着香磷的反应,“你还会有一位妈妈,她叫漩涡玖辛奈。和你一样,她也是漩涡一族的族人。”

“漩涡……一族?”香磷对这个词感到陌生,但“妈妈”这个词,以及“和你一样”的描述,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微弱的涟漪。

恐惧的坚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她逐渐停止了颤抖,小小的身体依旧紧绷,但眼神中的纯粹恐惧被一丝茫然和难以置信的困惑取代。

两个妈妈?这个奇怪的说法,反而让她觉得不那么可怕了。

美琴捕捉到她情绪的细微变化,心中稍定,继续说道:“在见到玖辛奈妈妈之前,我需要先给你做一个小小的……嗯,治疗。很快就好,不会痛的。”

她尽量将“手术”这个可怕的词弱化成“治疗”。

然而,“治疗”这个词还是瞬间触发了香磷在草之国积累的、对任何靠近和触碰的恐惧记忆!

那些被当作“药包”咬噬手臂的疼痛瞬间涌入脑海!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刚刚放松一点的身体再次缩紧,拼命摇头,小脸上写满了抗拒和绝望:

“不要!不要治疗!痛!香磷痛!”

美琴无奈,但这一步无法省略。

她伸出手指,动作快如闪电,在香磷反应过来之前,给她注射了麻醉剂。

香磷的哭喊声很快而止,小小的身体软软地瘫倒在毛毯上,陷入了深度沉睡。

美琴轻柔地抱起昏睡的香磷,身影如同融入夜色般,迅速返回了她那位于研究所最深处的、完全私密且设备顶尖的手术实验室。

无影灯投下冰冷刺目的光芒,将纯白的手术台照得纤毫毕现。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消毒水和冷凝剂的味道。各种闪烁着金属寒光、结构复杂的精密仪器环绕在手术台周围,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嗡鸣。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冰冷、理性、不带一丝情感。

美琴换上了无菌手术服,戴上口罩和手套,整个人被包裹在冰冷的蓝色布料中,只露出一双沉静如渊的黑眸。

她将香磷轻轻放在手术台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连接上生命体征监测仪,屏幕上跳动的曲线显示着香磷平稳的生命状态。

手术开始。美琴的动作精准、稳定、高效,没有丝毫多余。

锋利的手术刀在无影灯下划过一道寒光,极其细微地切开了香磷左眼周围的皮肤和组织。

她小心翼翼地分离、止血,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

很快,一颗健康但普通的眼球被完整取出,浸泡在特制的营养液中。

紧接着,美琴从旁边恒温保存箱中取出一个特制的培养皿。

里面,浸泡在淡紫色营养液中的,是一颗猩红色的眼球——带土的左眼!

那妖异的纹路在营养液中微微浮动,散发着一种不祥而强大的气息。

美琴深吸一口气,全神贯注。

她运用起最精密的医疗忍术和查克拉控制技巧,如同最高明的微雕大师,将这颗蕴含着强大瞳力的写轮眼,极其精准地植入香磷左眼的眼窝之中。

纤细如发丝的查克拉线如同拥有生命般,将视神经、血管、肌肉组织一一完美对接、缝合。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对组织的损伤降到了最低限度。

当最后一根缝合线打结完毕,美琴关闭了写轮眼的封印符文(暂时抑制其活性),仔细清洁了伤口,涂上特制的促进愈合药膏,覆盖上无菌敷料。

她看着监测仪上依旧平稳的生命体征,心中紧绷的弦才稍稍放松。

她轻轻抚过香磷苍白的小脸,低语道:“漩涡一族的天赋……真是令人惊叹的离谱。”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香磷幼小的身体对这枚强大的、本不属于她的异种器官,展现出了惊人的包容性和适应性!

那澎湃的生命力正在自发地接纳、调和着写轮眼带来的能量负荷,排斥反应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绝非普通体质能做到的。

香磷在药效过去后悠悠转醒。左眼被敷料覆盖着,传来一阵阵和异物感的不适,让她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抓。

“别动。”美琴温和但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她轻轻按住了香磷的小手。

香磷这才完全清醒过来,想起之前的恐惧,小嘴一瘪,又想哭。

但左眼的不适感确实在快速消退,并没有想象中的剧痛。

她茫然地眨着右眼,看着眼前这个虽然查克拉冰冷,但动作似乎很温柔的“妈妈之一”。

“感觉怎么样?”美琴问道。

“有……有点不舒服,胀胀的……”香磷小声回答,带着浓重的鼻音。

“嗯,这是正常的,很快就好。”美琴帮她调整了一下敷料,“现在,试着感觉一下你的左眼。想象着……让它‘看’东西。”她引导着。

香磷有些懵懂,但还是努力集中精神去“感觉”那个被盖住的左眼。

她尝试着“睁开”它。就在她意念集中的瞬间——

嗡!

一股奇异的、带着冰冷洞察力的感觉涌上心头!

虽然左眼被敷料遮挡,视觉并未恢复,但香磷清晰地感觉到,左眼的位置仿佛打开了一扇无形的“窗”,一种全新的、对查克拉流动和周围能量异常敏锐的感知力瞬间扩散开来!

她甚至能“感觉”到美琴体内那庞大而冰冷的查克拉如同深蓝的冰川,以及房间墙壁上那些封印符文流淌的幽蓝能量!

“成……成功了?”香磷有些不确定地喃喃。

美琴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她小心地揭开了香磷左眼的敷料。

香磷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右眼看到的依旧是冰冷的手术室。

而左眼……视野一片猩红!

三个漆黑的勾玉正围绕着瞳孔缓缓旋转!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和对细节的捕捉能力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很好。”美琴的声音带着赞许,“记住这种感觉。现在,试着让它恢复原状。想象着……关上那扇‘窗’。”

香磷努力集中精神,想象着关闭那种奇异的感知。

左眼的猩红色和勾玉缓缓褪去,恢复成了普通的黑色瞳孔,只是颜色比右眼略深一些。那种冰冷的洞察感也随之消失。

“做得很好。”美琴轻轻摸了摸香磷的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香磷,记住,关于这只左眼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我们的秘密,知道吗?包括玖辛奈妈妈,暂时也不要提。”

香磷看着美琴郑重的表情,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小脸上满是认真:

“嗯!香磷记住了!不说!秘密!”她伸出小拇指,“拉钩!”

美琴看着那小小的、纤细的手指,冰冷的眼眸中终于漾开一丝真实的暖意。

她伸出自己的小指,轻轻勾住了香磷的手指:“拉钩。”

......

当美琴牵着怯生生的香磷,回到家里的时候,早己等候多时的玖辛奈立刻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般迎了上来!

“香磷!你就是小香磷吧!”

玖辛奈的声音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喜悦和激动,她完全无视了香磷的些许瑟缩,首接蹲下身,张开双臂,将小小的、还有些僵硬的身体结结实实地拥入怀中!

那拥抱温暖而有力,带着阳光般炽热的温度。

香磷被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拥抱弄得有些懵。

但在被玖辛奈抱住的瞬间,她特殊的感知能力清晰地“看到”了——玖辛奈体内那如同太阳般温暖、耀眼、充满了无尽活力和生命力的金色查克拉!

这感觉与她感知中美琴那冰冷的查克拉截然不同,如同寒冷的冬夜突然沐浴在春日暖阳之下。

那温暖纯粹而毫无杂质,瞬间驱散了她心中最后一丝恐惧和不安。

玖辛奈的拥抱,让她想起了被母亲抱在怀里时的感觉。

小小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甚至下意识地往玖辛奈温暖的怀抱里钻了钻。

美琴见状,松了口气,提醒道:“香磷,叫玖辛奈妈妈。”

“玖辛奈......妈妈……。”香磷小声地、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声音软糯糯的。

“哎!我的乖孩子!”玖辛奈听到这声呼唤,心都要化了,眼眶都有些发红。

她松开香磷一点,仔细端详着这个瘦弱但眼神清澈的小女孩,越看越喜欢。

她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漂亮的纸袋,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崭新柔软的小裙子、可爱的发卡,还有一大包包装精美的糖果和点心。“看!妈妈给你买的!喜欢吗?”

香磷看着那些只在商店橱窗里见过、从来不敢奢望拥有的漂亮衣服和从未尝过的美味糖果,红色的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满了星辰。

她用力地点着头,小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属于孩子的、纯粹而腼腆的笑容:“喜欢!谢谢玖辛奈妈妈!”

美琴站在一旁,看着玖辛奈如同真正的母亲般,笨拙又热情地给香磷换上新裙子(虽然扣子扣歪了一个),笨手笨脚地给她梳头发(扎了个歪歪扭扭的小辫子),然后塞给她一大把糖果。

香磷则像只终于找到依靠的小鸟,依偎在玖辛奈身边,小口小口地吃着糖果,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

这一幕,让美琴冰冷的眼眸也彻底柔和下来,嘴角噙着温暖的笑意。

当晚,香磷被安排睡在美琴和玖辛奈的大床上。

对于习惯了在冰冷角落蜷缩的香磷来说,这柔软的床铺和宽大的空间反而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她躺在中间,大眼睛在黑暗中眨巴着,有些不安地扭动着身体。

“怎么了?香磷,睡不着吗?”玖辛奈侧过身,温柔地将香磷小小的身体搂进自己温暖的怀里,像抱着一个珍贵的暖炉。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好闻的馨香,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

被这温暖的怀抱包裹着,香磷紧绷的身体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小小的脑袋靠在玖辛奈柔软而充满弹性的胸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将她彻底淹没。

浓重的睡意袭来,她的小手无意识地抓住玖辛奈的衣角,很快便发出了均匀而细小的鼾声,沉沉睡去。

美琴躺在另一边,看着玖辛奈怀中熟睡的香磷,又看了看玖辛奈脸上那充满母性光辉的温柔笑容,心中一片安宁。

两人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对这个小生命发自内心的喜爱和守护的决心。

......

几天后,美琴和玖辛奈带着穿戴一新的香磷,正式来到了火影办公室。

“水门,我们想正式收养香磷,登记造册。”玖辛奈拉着香磷的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开门见山地说道。

水门正在批阅文件,闻言抬起头,湛蓝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目光落在怯生生躲在玖辛奈身后的红发小女孩身上。

他看着美琴和玖辛奈站在一起,牵着同一个孩子的手,又联想到美琴那神乎其技的克隆技术和基因研究能力……。

水门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精彩!

他先是愕然,随即眼神在美琴、玖辛奈和香磷之间快速扫视了几个来回,仿佛在确认什么。

接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然后是深深的“理解”,最后化为一种混合着赞叹、佩服以及“果然如此”的复杂神色。

他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用一种尽量平静但难掩“我懂了”的语气说道:

“啊……明白了!恭喜二位!这……这真是……嗯,很厉害!”他显然误会了,以为香磷是美琴利用她和玖辛奈的基因,“制造”出来的孩子!

毕竟,以美琴展现出的生物技术,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他迅速整理好表情,拿出登记册,“香磷是吧?漩涡香磷……好的,这就为你们办理正式的收养手续。”

他一边登记,一边忍不住又偷偷瞄了一眼安静乖巧的香磷,心中感叹美琴的技术真是登峰造极,连孩子都造得这么完美。

手续很快办完。香磷正式成为了宇智波美琴和漩涡玖辛奈法律意义上的女儿。

美琴牵着香磷的小手,将她带到了研究所。

当美琴向研究所的核心成员——药师兜、御手洗红豆和静音宣布“这是我的女儿香磷”时,三人都惊呆了!

红豆第一个跳起来,围着香磷转了好几圈,碧绿的眼睛瞪得溜圆,像发现了新大陆:

“哇!美琴大人!玖辛奈大人!你们什么时候生的?不对不对……这……这……”她语无伦次,显然也被水门同款脑补击中。

静音则比较含蓄,她抱着玩偶,好奇又温柔地看着香磷,微笑着打招呼:“你好,香磷妹妹。”

而一向冷静自持、眼镜片不离脸的药师兜,此刻也罕见地露出了明显的惊愕表情。

他推了推眼镜,仔细打量着香磷,尤其是她火红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眸,似乎在快速分析着什么。

最终,他什么都没问,只是对着美琴和玖辛奈微微躬身:“恭喜美琴大人,玖辛奈大人。”

很快,香磷就成了研究所里的“小公主”。

红豆最是热情,拉着香磷到处“探险”,给她介绍各种“神奇”的仪器(当然只限于安全区域),把自己珍藏的零食分给她。

静音则像个温柔的大姐姐,给香磷讲故事,教她认识一些简单的草药图案。

最让美琴意外的是药师兜。

这个平时只对书本和实验数据感兴趣的少年,在美琴将教导香磷识字和基础算数的任务交给他后,竟然极其认真地放下了手中的大部头书籍。

他搬来小凳子和小黑板,像个小老师一样,用清晰而缓慢的语调,教香磷认识最简单的字母和数字。

他甚至还用查克拉线控制着小纸片,做出各种形状来吸引香磷的注意力,耐心十足。香磷似乎也很喜欢这个虽然表情不多,但教得很认真的“兜哥哥”。

......

一天下午,宇智波鼬按照约定,来到研究所向美琴请教火遁忍术的精进之道。

训练场上,美琴亲自示范了几个高级火遁忍术的查克拉形态变化和性质变化融合技巧,讲解清晰透彻,让鼬受益匪浅。

练习结束后,美琴并没有让鼬立刻离开。她将鼬带到了研究所一间安静的、布置得像小型教室的房间。

“忍者的力量,不仅仅在于忍术的威力。”美琴示意鼬坐下,她的声音平静而带着一种引导的力量,“理解力量从何而来,因何而用,同样重要。”

她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大字:“唯物辩证法与忍界历史”。

“今天,我们不练忍术,来上点‘文化课’。”美琴说道。

鼬端正地坐着,黑色的眼眸中带着对知识的渴求和一丝好奇。

药师兜也被美琴叫来旁听,他抱着笔记本,眼镜片反射着理性的光芒。

静音带着香磷,红豆也好奇地跟了进来凑热闹。

美琴开始讲述。她没有照本宣科地复述历史事件,而是用“唯物辩证法”这个鼬和兜从未听过的理论框架,重新解构忍界的历史变迁。

她讲述查克拉的出现如何改变了原始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狩猎方式、部落结构);

讲述忍者村制度的建立,是生产力(忍术发展、任务体系)发展到一定阶段,与旧有的家族割据、雇佣兵模式的生产关系发生矛盾后的必然结果(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讲述第一次忍界大战的爆发,表面是仇恨,深层是各大国资源分配不均、新兴忍者村需要扩张生存空间(矛盾激化)的体现;

讲述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的理念之争,本质上是对“如何建立新的生产关系(忍者村制度)以匹配新的生产力”的不同解决方案(矛盾的对立统一与转化)……。

美琴的讲述逻辑严密,深入浅出,将宏大的历史进程归结于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将英雄人物的作用放在社会发展的洪流中去审视。

这对从小接受家族荣耀、火之意志熏陶的鼬来说,是一种全新的、颠覆性的视角。

鼬听得极其专注,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震撼和思索的光芒,小小的身体坐得笔首,仿佛在吸收着前所未有的养分。

药师兜更是奋笔疾书,眼镜片后的眼神充满了狂热和兴奋,他感觉自己接触到了理解世界运行规律的钥匙!

然而,对于其他人来说……

静音抱着豚豚,努力想听懂,但那些“生产力”、“生产关系”、“矛盾对立统一”的词汇让她的小脑袋越来越迷糊,眼皮开始打架,头一点一点地,最终靠在椅背上,抱着豚豚睡着了。

小香磷坐在静音旁边,对黑板上那些复杂的字和老师讲的东西完全不懂。

她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一会儿看看美琴,一会儿看看窗外飞过的小鸟,红色的大眼睛里满是茫然和困倦,小脑袋也开始像小鸡啄米。

红豆更是首接,她趴在桌子上,脑袋枕着胳膊,发出细微而均匀的鼾声,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对她来说,这比最难的体术训练还要折磨人一百倍!

课堂的气氛呈现出泾渭分明的两极:

讲台上,美琴侃侃而谈,如同智慧的灯塔;台下,鼬和兜如饥似渴,沉浸在思想的海洋;而静音、香磷和红豆,则早己在“唯物辩证法”的汪洋中沉沉睡去,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

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宇智波的训练场染成一片温暖的橘红。

鼬结束了日常的手里剑练习,找到了正在练习瞬身术的止水。

“止水哥。”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兴奋。

“鼬?怎么了?”止水停下动作,看着鼬发亮的眼睛。

鼬迫不及待地将下午在美琴那里听到的关于“唯物辩证法”对忍界历史的解读,结合自己的理解,尽可能清晰地复述给了止水听。

他讲述了查克拉如何推动社会形态变革,忍者村的建立是历史必然而非单纯的理想,战争背后的经济根源,以及柱间与斑理念之争的本质……

止水听着鼬条理清晰、充满洞见的讲述,脸上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为深深的叹服。

他忍不住拍了拍鼬的肩膀,由衷地感叹道:“鼬,美琴姐她……果然如同传闻中一样,强大而低调,更拥有着超越常人的智慧啊!”

他看向研究所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她看待世界的角度,理解问题的深度……真是令人折服。这些道理,恐怕连火影大人也未必能如此系统地阐述。”

他越发觉得美琴神秘而深不可测,是宇智波一族中真正的智者。

鼬用力地点点头,稚嫩的脸上带着对知识和力量的无限憧憬:“嗯!美琴大人……真的很厉害!”

这一次的经历,如同一颗种子,深深地埋在了鼬的心中,悄然改变着他观察世界和思考问题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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