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把手里的霸王枪舞动如飞,霸王枪所到之处,北元的军士纷纷落马。
阿鲁台在高台上看得清楚,
他见朱高煦如此勇猛,也不禁暗自称赞呀,
怪不得人家都说朱高煦是大明的名将,果然如此呀。
这小子浑身都是胆,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气啊!
阿鲁台想到此处,挥动手中的旗帜,元军将士根据旗语不断地变换阵型。
但是,朱高煦到后来越杀越累,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进了迷宫似的,冲不出去。
那些元军的军士立起了长盾牌,把自己挡在了外面,然后,从盾牌的下面扔出挠钩套索,想要来勾他千里一盏灯的马腿。
朱高煦大怒,心想你们这些小子,只会使用阴招,有本事和小太爷真刀实枪地干,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我朱高煦厉害。
但是,他在阵中左冲右突也冲不出去,
他找不到出口在什么地方,而且,他的马腿有几次差点儿就被人家挠钩钩去了。
朱高煦满头大汗。
他想和对方拼杀,人家却用盾牌把他挡在了外面。
他骑着马在阵中来回奔跑,死活找不到中央无极土在什么地方。
此时,朱允熥站在城头之上,看得真切,
他高声喊道:“朱高煦,你给我听好了,你往那边走是生门。”
朱允熥说到这里,用手一指西北方向:“看到有路,往右拐就行,一直冲杀,不要回头!”
朱高煦耳朵好使,他听得真切,赶紧一催马,按着朱允熥手指的方向奔跑了过去。
果然那里是元军的薄弱环节。
朱高煦抡起手中的霸王枪,一挑就是一串,然后,把他们甩得老远。
朱高煦就像是一只猛虎进了羊群,左右冲杀,顷刻之间,元军死伤了数十名军士。
阿鲁台站在高台之上,看得清楚,心想不好呀,朱高煦已经找到了阵的要害部位。
他赶紧打旗语,又变换了阵型。
朱高煦又懵了,不知往哪里走好了。
他回头看向城头,朱允熥把手指向了西南方向:“你一直向前冲杀,然后,遇到拐弯的地方一直向左拐。”
朱高煦按照朱允熥手指的方向杀了过去,
果然元军的将士又纷纷落马,频频后退!
朱允熥大声喊道:“一直向前,你就可以出阵了。”
片刻过后,朱高煦果然冲出了八门金锁镇。
朱高煦血染征袍,当然他身上的血都是元军的血。
这一次,他一共杀死了元军一名将军,两名副将,上百名军士。
朱高煦哈哈大笑:“阿鲁台,怎么样?
我说得没错吧?
你服不服?
不服的话,你下来,咱俩单打独斗!”
阿鲁台十分恼火。
他也看出来,朱高煦之所以能够冲出八门金锁阵,其中很大的原因是朱允熥给他指明了方向。
换一句话说,
朱允熥对这个阵型非常了解。
阿鲁台从高台上下来了,手提大枪,跨上了战马,对手下众将士说:“你们先闪退一旁,看我会斗于他。
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任何人不得放冷箭,干涉我和朱高煦比武。”
手下众将士听了,乐得闪退在一旁,心想你们打你们的,咱们看个热闹。
朱高煦大笑:“来得好!”
多余的话也没什么好说的。
两个人便在两军的阵前打斗了起来,真是好一场厮杀。
朱高煦恨不得一枪把阿鲁台扎个透明窟窿,
阿鲁台只想着一枪把朱高煦挑下马。
两个人各使出平生的本事,都想把对方给擒住。
朱高煦心想阿鲁台是北元的第一勇士,我若能将他活擒,在父皇的面前,那也是大功一件。
北元的军士,听说我朱高煦的名字必定会更加害怕。
阿鲁台心里想的是,朱高煦是大明出了名的勇将,而且是朱棣的儿子,
如果能把朱高煦给擒住了,那么,就等于北平是他们大元的了。
自己有如此大的功劳,在北元的地位将会更加稳固啊。
说句不该说的,他就可以直接把坤帖木儿给杀了,拥立鬼力赤做北元的大汗。
鬼力赤头脑简单,对自己言听计从,换句话说,也就等于北元是自己的了。
因此,朱高煦和阿鲁台二人都使出了自己的绝招,恨不得将对方给挑了。
此时,但见,朱高煦使了一招怪蟒翻身,一枪扎向了阿鲁台的腹部。
阿鲁台见朱高煦这一枪来得甚是凶猛,
赶紧把身体向右边一闪,左手一下子抓住了朱高煦的枪头。
朱高煦顺势也抓住了阿鲁台的枪头。
两个人都拼命地向自己的怀里拉。
由于他二人用力过猛,都从马背上翻了下来,滚落在地上。
但是,各不松手。
两边的将士也是看得呆了,北元的将士看见阿鲁台落马,都十分担心。
但是,阿鲁台事先说得有话,不准他们参与此事。
朱高煦因为之前破八门金锁阵,已经消耗了很多的体力。
此时,也累得气喘吁吁。
朱允熥站在城头上向下观看,担心朱高煦有失,赶紧命人在城头上鸣金。
军中有规定,擂鼓必进,鸣金必退。
朱高煦听到了铜锣声响,对阿鲁台说:“阿鲁台,我可不是怕你,只是他们叫我回去有事,
我得回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等我把事情处理完之后,再来与你交战。”
其实,阿鲁台也累得不轻。
但是,阿鲁台号称北元第一勇士,有把子力气,在众将士的面前,他是不会轻易服输的。
因为之前,他和常茂打过一架,也消耗了许多的体力。
此时,难得休息一下,他听朱高旭这么一说,道:“好那你请回去,我在这里等你!”
朱高煦站起身来,再次骑上了战马,返回城中,来到了城头之上。
朱允熥端了一碗凉茶递给了他。
朱高煦接在手里,“咚咚”地喝干了。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兄长,你为何鸣金?”
“我看那个阿鲁台太过厉害,怕你有失,所以,叫你回来。”
朱高煦听了,把脚一跺:“哎呀,兄长,你真是想多了,再有10个回合我就能把阿鲁台制服了,却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待我下去,把他再抓回来。”
朱允熥拉住了朱高煦的手:“兄弟,仗不是像你这么打的,阿鲁台就算可以得了,
如果他让手下的人一拥而上的话,你还能回得来吗?
这样太冒险了呀。”
朱高煦听了,心想也是这么个理。
常茂在旁边说道:“高煦呀,你小伙子挺厉害呀,一口气挑了100多人,比我可强多了。”
“无敌大将,你也用不着太谦虚,你也是宝刀未老啊。”
“你识得那个阵吗?”
朱高煦脸上一红:“我哪里知道?”
“你小子胆子真够大的,识不得人家的阵竟然敢破阵,
万一你被困在中间,怎么办呢?”
朱高旭哈哈大笑:“别说是个破阵,就是铜墙铁壁,我要扎它一个窟窿。”
常茂点了点头:“嗯,你小子有股闯劲,将来前途无量!”
阿鲁台在城下等了半天,见朱高煦并没有回来,便准备下令攻城。
此时,敏敏敏帖木儿站在城头上,喊道:“阿鲁台,你可认识本公主吗?”
阿鲁台闪目观看,心想敏敏帖木儿怎么会在城头之上的呢?
“公主,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你怎么在北平的城头之上啊?”
“不瞒你说,我和朱允熥已经成亲,并且入了洞房了,他们中原人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既然我已经嫁给了他,那么,朱允熥要到北平来,我也只好跟着他来了。”敏敏帖木儿声音洪亮,说得是那么坦白,那么自然。
朱允熥在旁边听了,就是一皱眉,心想,我什么时候和你成亲入洞房了,你能不能不要乱说话呀?
这话要是传出去,是会死人的。
朱高煦也是瞪大了双眼,看了看敏敏帖木儿,又看了看朱允熥,问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成的亲?又是什么时候入的洞房?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昨天成的亲,刚刚入的洞房。”敏敏帖木儿故意说道。
朱允熥赶紧向朱高煦解释:“你别听她胡说,那是根本就没有的事儿,
她是故意说给阿鲁台听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只听阿鲁台在城下喊道:“公主,你这事儿干得可不对呀,
你别忘了,你哥坤帖木儿是咱们的大汗,你怎么可以嫁给朱允熥呢?”
“没办法我看上他了,我就要嫁给他。
我们蒙古人和汉人通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儿吗?
又不是没有先例。
不要说咱蒙古人,那皇上的宫里不是有很多朝鲜女人吗?
既然朝鲜女人可以嫁给皇上,为什么我就不能嫁给朱允熥呢?”敏敏帖木儿说得振振有词。
阿鲁台一听,接着劝说道:“公主,那不一样呀,现在,朱允熥帮着朱高煦打咱们,那他就是咱们的敌人,你怎么可以嫁给咱们的敌人呢?”
“阿鲁台,你不要跟我说那些没用的了,
我喜欢谁嫁给谁,那是我个人的事,与国家大事没有关系。
今天晚上,我俩刚刚交过手,
如果不是无敌大将保护我,你可能一枪就把我给扎了个透心凉啊。
你现在还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啊?
咱俩都是蒙古人,可是你舍得对我下手啊。”
“这——。”阿鲁台无言以对。
“我劝你赶紧退去,你还记得吗?
白天的时候,我哥的盔缨被朱允熥射了一箭。
刚才不久,鬼力赤想放冷箭偷袭无敌大将,
他的肩头又中了一箭,难道你想像他们一样也中一箭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有没有他们那样的好运气,就很难说了。”
一句话提醒了阿鲁台,他心想是啊,那朱允熥的武艺好像不怎么的,但是,箭法特别出众,而且他的箭射得又远又准。
如果朱允熥给自己来一箭,自己能不能躲得开,还很难说,如果死了,那也就是白死了。
他想到此处只觉得脊梁沟冒凉气。
朱允熥提高了嗓音:“阿鲁台,刚才那会儿,坤帖木儿应该是没叫你和鬼力赤来追咱们吧。
你却率军来追咱们,你这是什么行为?
你和鬼力赤要杀咱们的俘虏,是谁同意的?
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人家都不知道。
作为臣子,做好你自己的事儿,不要越权和越位,不要自作主张。”
阿鲁台听了脸上一阵发烧。
他心想朱允熥真是不简单,原来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就在他一愣神儿的功夫,
朱允熥从肩头上取下了弩箭:“今天,让你知道咱们大明的弩箭的厉害。”
此刻,阿鲁台和朱允熥相距大概有600步远,已经超出了弓箭的射程范围。
只见朱允熥嗖的一箭射出,
元军中的一面大旗是由一根绳子绑在旗杆之上的,
朱允熥恰恰射中了那一根绳子,那大旗顿时从旗杆上落了下来。
阿鲁台及其手下的众将士看了,无不惊骇。
阿鲁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幸亏朱允熥刚刚射的是这面大旗,如果射的是自己的话,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啊。
他稳了稳心声,道:“公主,那你多多保重,朱允熥,咱们后会有期。快撤!”
随着阿鲁台的一声令下,十万元军又撤了下去。
朱高煦见元军退了,长出了一口气,
其实,他心里也是一阵慌乱,因为,他知道自己城中的人马太少,
如果阿鲁台真的下令攻城的话,能不能抵挡得住?还很难说啊。
毕竟人家有十万大军,自己城中的兵力只在一万左右,悬殊太大了。
此刻,敏敏帖木儿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朱允熥:“你可真是神射啊,你这箭法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
马上都赶上者别了。”
“者别?”
“是啊,想当年,我们蒙古人有一名神箭手,名叫者别,
他与速不台、忽必来、者勒蔑并称‘四狗’,
他原属泰赤乌部,曾在战斗中射伤成吉思汗的爱马。
铁木真大怒,让手下的将士必须把他给抓住了,
可是,者别箭法高超,想要抓他,并不那么容易呀。”敏敏帖木儿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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