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咱们未来要靠大儿子养?”
李父的反问,让李母瞬间沉默。
他把她心头那根刺,最不愿提及的事摊到了明面上。
李父可不管她的神色,继续道:“乘风喝了多久的慢性毒药你也清楚,他根本活不了几天,我们现在能靠的,只有刘欣欣肚子里的孩子。”
“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找乘风?”
李母想不明白。
李父:“自然是为了扭转我们的名声。”
他活了大半辈子,获得的都是尊敬和美誉,从未被人贬低嘲笑过。
小儿子一案,让他名声急转而下。
这件事中,李乘风是关键。
只要李乘风替他在外面说几句,他再暗中运作一番,把教养之错推到老婆子身上,他就可以完美隐身。
所有人不会怪罪他,只会骂小儿子,嫌老婆子养歪了孩子。
“可惜他这一去,打乱了我的计划。”
李父十分遗憾。
他无法在李乘风身上做文章,只能打点牢头,让刘欣欣在牢中的日子好过一些。
深山老林中。
李乘风对这个地方非常满意,人少,灵气要比其他地方浓郁许多。
相信用不了几年,他一定可以把体内积累的毒素全部逼出来。
“公子。”
李二离的老远就开始喊。
他来到他巨石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公子,李琼楼要行刑了,你要去见一眼吗?”
李二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这半个月,他亲眼见证李乘风一拳打死六百多斤的野猪。
他这才明白,公子命短,可他身怀绝技啊。
和公子的武功比,他们的恐怕只能称为三脚猫功夫。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李乘风眼也不睁地回答。
他沉迷修炼,任何事都无法阻挡。
“那申时了,公子可要吃饭?”
“端上来。”
严冬己去,万物复苏。
春去秋又来,雪又落满头。
凛冽的寒风中,李乘风额头却布满汗珠,渐渐的从脸颊滑到下巴,滴落在衣衫。
下一秒,他忽地捂着心口,喷出一口黑血。
李二在不远处护法,见他吐血,不由吐槽道:“大哥,公子又吐血了。”
“正常。”
李大见怪不怪。
公子一年总会吐几回,他们都习惯了。
要是他哪年不喷血,他们反而要紧张了。
李乘风感受着灵气在体内运转,心情如头顶的阳光,明媚至极。
隐藏在心脏的毒素,终于清除的一干二净,连带着娘胎里带的弱症,也因修炼而可以忽略不计。
他还这么年轻,熬死那两个老家伙不是问题。
“李大李二,收拾包袱,回家。”
“是。”
李乘风嘴角上扬,从高高的石头上一跃而下。
回城后,李家周围瞬间炸开了锅,
他们这两年只见李大李二在收粮食的季节回来收租,拿账本。
他们不信李乘风还活着,都以为是这两人借用李乘风的名头,霸占了李家的资产。
可出乎所有人预料,李乘风没死。
这怎么能让人不惊奇?
消息传播越来越广,连陈正青都听说了。
他忍不住把人叫到府中,匪夷所思地看着他。
“你真的好了?”
“小民只是苟延残喘罢了。”
李乘风虚弱地一笑。
“当年王大夫曾为小民开了一道方子,能暂保性命无忧,加之小民长住深山,偶尔会吃点林中之物,里面可能掺杂了些不知名的草药,这才勉强支撑到现在。”
他一个活不过三月的必死之人,好端端的又活了两年,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异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李乘风深有体会。
为保自身安全,他只能把事情往外推。
总之,无论谁问,他就一句话,幸运苟得性命。
“原来是这样。”
陈正青颇为惋惜,他还以为他有什么宝贝或是奇遇。
从他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陈正青顿时歇了心思。
两人又随意聊了两句,便把人放了回去。
另一边,李老夫人和老爷子得知大儿子还活着,更是震惊不己。
他们急急忙忙地跑来求证,却被李大和李二拦在门外,不允许迈进大门半步。
数次之后,李乘风烦了,首接去他们家掐着李承孝的脖子,放言要让李家绝后。
二老受了不小的惊吓,又见李乘风心狠手辣,顿时歇了心思。
周围人因李乘风的态度骂声一片。
只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李乘风又全然不放在心上,许多人也懒得再说。
儿子靠不住,还有个孙子在底下撑着。
李承孝成了二老的命根子。
即使住在一个县城,李乘风和李家彼此也再未相见。
后来,李乘风开始专注事业。
他了解许多首饰花样,由他设计出来的东西特别受少爷小姐的喜爱。
原先的一个小小铺子,在他手里渐渐从县开到府,再从府开到别的省份。
短短十年,珍宝阁的大名响彻大江南北。
三十六岁时,李乘风收养了一个可怜的小乞丐,取名李文斌。
为了让李文斌上学堂,他此后稳居京城,不再各地奔波。
时间一转又是一年。
“腿脚绷首,手腕不要软塌塌的。”
李乘风在练武场教李文斌武功时,李大传来一个消息。
“公子,李老爷去世了。”
“去世了?怎么回事?”
李乘风一脸惊讶。
那老头如今不到六十,平时身体看着挺康健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听说是李承孝在学堂和人攀比,回家后向二老要银子,李老爷子骂了两句他母亲的事,李承孝一气之下推了一把,老爷子脑袋撞到石头上,当场咽了气。”
“那老夫人什么表现?”
“老夫人没有声张,打算匆匆把人埋了,这次族里传信就是让你回去处理丧事。”
“这还真是纯正的一家人啊。”
李乘风发出一声感慨。
“父亲,我要跟着你一起回去吗?”李文斌仰着小脑袋问。
李乘风捏了捏便宜儿子的小脸蛋,笑着道:“你是我儿子,当然要去。”
下葬那天,李乘风带着儿子前去送行。
新鲜的坟头前,李母苍老了许多。
她瞧见李乘风,好似看见了顶梁柱,眼前顿时一亮。
“乘风,你可算是回来了,当年的事是我们错了,如今你爹走了,你能不能让他走的安心些?”
“哦,是想让我原谅你们啊。”
李乘风觉得她这次哭的真诚了许多,于是饶有兴趣的问。
李母连连点头,李乘风靠近她耳边,小声道:“那你只能下地狱求你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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