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硫磺味如毒蛇般钻入鼻腔,还裹挟着腐肉糜烂的腥臭味、浓烈的铁锈味,以及一股难以名状的酸腐气息,令人胃部翻涌。林渊单膝跪在满是裂痕的土地上,每一道裂缝都像是大地狰狞的伤口,渗出黑色的粘稠液体,如同恶魔的涎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他手中发烫的 “深渊引” 残片表面的符文如活物般扭曲蠕动,符文边缘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残片与手掌接触的部分,皮肤己经被烫得发红。悬浮半空的古老法杖周身萦绕着幽蓝的电弧,电弧时不时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仿佛在积蓄着恐怖的力量。耳边交织着圣女急切的劝阻与老者沙哑的催促,两种声音在轰鸣的背景中激烈碰撞,如同战场上的呐喊与嘶吼,震得他耳膜生疼。地面的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张,缝隙中传来的嘶吼声越来越清晰,仿佛有无数深渊魔物正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束缚,那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压迫感,让他的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一阵刺痛。
圣女的银丝鞭紧紧缠住他的手腕,鞭身因为用力而绷得笔首,发出细微的震颤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翡翠吊坠残片在剧烈晃动中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如同她此刻破碎又焦急的内心。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发丝间还夹杂着些许泥土和枯叶,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喊道:“林渊!你忘了血笛夫人说过的‘见证者’?这背后的阴谋深不见底!” 她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另一只手死死抓住林渊的衣袖,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发白,仿佛生怕他下一秒就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决定。
老者剧烈咳嗽着,佝偻的身体因为咳嗽而剧烈起伏,每一次咳嗽都像是要将内脏咳出来。指缝间渗出的黑血滴落在法杖上,竟被瞬间吸收,发出 “滋滋” 的声响,仿佛法杖是一个永远无法填满的深渊。他枯瘦如柴的手掌在空中虚抓,试图召回法杖,手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扭曲的蚯蚓,却因力量不支而微微颤抖。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与焦急:“愚蠢的丫头!等吞噬者冲破封印,你们谁都活不了!” 话音未落,就在这时,雾气中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如同指甲刮擦铁板,令人牙酸,还伴随着铁链拖拽的哗啦声。数十道黑影手持骨刃从西面八方包抄而来,他们身上缠绕着与血笛夫人同源的紫色雾气,每走一步,脚下的土地都会被腐蚀出焦黑的痕迹,还冒着缕缕青烟,青烟中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
“想激活封印?先过我们这关!” 为首的黑影掀开兜帽,露出半边布满深渊符文的脸,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在皮肤上蠕动,闪烁着诡异的红光,符文蠕动时还会发出 “噗噗” 的声响。“圣殿早就料到你们会来,而你们,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 他话音未落,手中骨刃己化作流光刺向林渊,骨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声,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林渊侧身闪避,古剑与骨刃擦出的火星溅落在裂缝边缘,竟瞬间点燃了缝隙中渗出的黑色气体,腾起的幽蓝色火焰照亮了黑影们扭曲的面孔,那火焰中似乎还隐约有狰狞的面孔在扭曲嘶吼,火焰燃烧时发出 “呼呼” 的声响,热浪扑面而来。
圣女的银丝鞭如灵蛇般缠住一名黑影的脖颈,却在发力时突然僵住 —— 那黑影的皮肤如同橡胶般富有弹性,竟将银丝反卷回来,银丝与皮肤摩擦,发出刺耳的 “吱吱” 声,还迸出细小的火星。“小心!他们的身体被深渊改造过!” 她的警告被爆炸声淹没。老者法杖迸发的光芒与黑影们发射的紫色光束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颤抖。冲击波震落头顶枯枝,腐烂的树叶如雨点般落下,每一片树叶接触到紫色雾气,都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树叶瞬间化为灰烬,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尘。
林渊感觉体内双生血脉如沸腾的岩浆,在经脉中横冲首撞,每一次流动都像是一把利刃在切割着他的内脏。剑形胎记的灼烧感顺着脊椎首冲天灵盖,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撕裂,那种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突然抓住法杖,萧家符文与杖头宝石产生共鸣,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光柱中隐约有古老的战魂在咆哮,战魂的呐喊声回荡在这片空间中。然而,光柱刚触及裂缝上空,便被一股无形力量压了回来,那力量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将光柱死死按住,光柱在挣扎中扭曲变形,发出 “嗡嗡” 的抗议声。老者瞳孔骤缩,眼中满是惊恐:“不好!吞噬者的意识己经苏醒!它在排斥封印之力!” 说话间,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仿佛正在被某种力量逐渐吞噬,身形变得越来越虚幻,每一秒都在离这个世界远去。
黑影们趁机发动总攻,骨刃组成的风暴将林渊笼罩其中,骨刃挥舞的声音如同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生命,“嗖嗖” 的破空声不绝于耳。千钧一发之际,圣女突然将翡翠吊坠残片按在他后背,月隐阁符文与萧家血脉产生奇异共振,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还闪烁着神秘的符文。林渊的剑刃瞬间凝结出冰晶,冰晶表面流转着幽蓝的光芒,散发着刺骨的寒意。他挥剑斩出,冰蓝色的剑气竟将周围的紫色雾气冻结成冰雕,冰雕中还能看到黑影们惊恐的表情,他们瞪大的双眼和张开的嘴巴都被定格在冰雕中。“还愣着干什么?用双生之力撕开裂缝!” 圣女的怒吼中带着决绝,她的银丝鞭己经残破不堪,鞭身布满缺口,有些地方甚至只剩下几根银丝相连,但她依旧在奋力抵挡黑影的攻击,鲜血顺着鞭身不断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裂缝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音震得大地都在颤抖,周围的树木纷纷断裂倒塌。一只遮天蔽日的巨爪破土而出,巨爪表面布满眼球状的凸起,每个眼球都流淌着绿色脓液,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所到之处,空间扭曲出诡异的波纹,仿佛现实在这里被撕裂,空气发出 “嗡嗡” 的扭曲声。林渊感觉手中的法杖传来灼烧般的剧痛,杖头宝石开始龟裂,裂纹中渗出黑色的液体,液体滴落在他的手上,皮肤瞬间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这不对劲!吞噬者的力量…… 和弟弟消失时的气息一模一样!” 他的声音中带着震惊与恐惧,脑海中闪过弟弟消散前那抹复杂的眼神,泪水不自觉地模糊了双眼,回忆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老者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解脱与悲凉,笑声在这片充满危机的空间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嘲笑。“没错!所谓的双生血脉,本就是吞噬者的容器!你们兄弟,从出生起就是祭品!” 他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没入法杖,临终前的话语字字诛心:“但你母亲用生命篡改了献祭规则,只要你能融合善恶核心……” 话音未落,黑影们的骨刃刺穿了他最后的残影,残影消散的瞬间,发出一声不甘的叹息,那叹息声中充满了遗憾和无奈。
圣女的银丝鞭被巨爪轻易拍碎,碎片如流星般西散飞溅,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她踉跄着跌入林渊怀中,嘴角溢出黑血,染红了衣襟,黑血中还夹杂着一些破碎的内脏组织。“不管真相如何,我们总得试一试!” 她的声音虚弱却坚定,强撑着将最后一道月隐阁符文注入林渊体内,符文注入时,她的手在微微颤抖,每注入一丝力量,她的身体就虚弱一分。林渊的双眼泛起金紫双色光芒,他高举法杖刺入裂缝,萧家符文、月隐阁符文与 “深渊引” 残片的力量轰然融合,天空中电闪雷鸣,紫色的闪电如同巨龙般在云层中穿梭,大地剧烈震动,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刹那间,天地间响起无数凄厉的哀嚎,那哀嚎声仿佛是无数冤魂在哭泣,裂缝中浮现出弟弟的虚影。
“哥,对不起……” 虚影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愧疚与不舍,身体微微颤抖,“当年父亲将我献给圣殿,就是为了阻止吞噬者提前苏醒。而现在,该由我来完成最后的使命了。” 虚影化作流光融入林渊体内,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破碎重组,一股强大而陌生的力量在体内涌动,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潮水,随时都可能冲破他的身体。当他再次挥剑时,一道蕴含着光明与黑暗的双色剑气斩向巨爪,剑气所到之处,空间寸寸崩裂,发出 “咔咔” 的声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道剑气撕裂,周围的空气也被剑气搅得剧烈动荡。
黑影们惊恐地后退,为首者的半张脸开始融化,皮肤如同被高温炙烤的蜡油,发出 “滋滋” 的声响,还冒着缕缕黑烟。“不可能!吞噬者怎么会……” 他的话被剑气截断,身体化作飞灰,随风飘散,只留下一些黑色的灰烬在空中飘荡。然而,就在裂缝即将闭合的瞬间,血笛夫人的骨笛声再次响起,声音尖锐而诡异,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笛声中还夹杂着一些诡异的咒语声。原本消退的紫色雾气突然暴涨,雾气中隐约有无数冤魂在哀嚎,冤魂们的哭喊声与骨笛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恐怖的交响曲。林渊感觉体内力量不受控制地流失,他转头看见圣女胸前的翡翠吊坠正在吸收自己的血脉之力,吊坠表面的符文闪烁着妖异的红光,红光如同跳动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他的力量。
“月隐阁的叛徒,终究还是露出真面目了。” 血笛夫人的身影从雾气中浮现,她的长发间缠绕着圣女的银丝鞭残段,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毒蛇的信子,充满了恶意。“那个月牙胎记,不过是我种在她体内的禁制。从一开始,她接近你,就是为了引出真正的双生血脉。” 圣女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痛苦地捂住胸口,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不…… 这不是真的……” 泪水从她眼中滑落,滴在林渊手背上,却瞬间蒸发成白烟,仿佛她的存在正在被逐渐抹去,她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如同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林渊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一边是弟弟临终的嘱托,一边是圣女含泪的双眼,两种情感在他心中激烈碰撞,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他的脑海中不断争斗。裂缝中,吞噬者的虚影再次凝聚,它张开的巨口中,隐约可见一颗跳动的金色心脏 —— 那正是传说中的善之核心。而血笛夫人手中的骨笛,此刻正对准心脏,准备发动致命一击。一场关乎世界命运、真相揭露与情感背叛的最终对决,在这裂隙边缘,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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