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张巨大的黑幕,缓缓地覆盖了整个天空。
海风轻轻吹拂着,带来了一丝丝凉爽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在这片宁静的夜色中,山庄里的灯火却显得格外明亮。
刘泳捏着手机,站在门口:“我哥怎么还不到?难不成堵车了?”
谢凌也看着大门口:“不会吧!估计有事情耽搁了,这里又不是京市,青市很少堵车的。”
京飞在大厅坐着轮椅,看着平板,一点也没有着急的样子。
温雅今天穿了白色短袖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辫,青春小胖妹一枚。
她跟在谢凌身后,但是眼神不时瞟向京飞。
京飞身材遒劲,宽肩窄腰,长得又帅,感觉多看几眼,感冒都好了很多。
王阿姨的草药很有用,温雅喝了一大壶,微微出汗,然后鼻子通气了。
“车来了。”
刘泳乐呵呵的跳下楼梯,显然对来人很热情。
谢凌看到黑色商务车,下意识的理了下衣领,好似对见到的人很拘谨。
车子停下,车门打开,先是一条大长腿迈下车,刘震穿着白色的休闲裤,深灰色的polo衫,身形优越,外貌更是格外醒目。
刘泳咧着大嘴:“大哥,你来了。”
刘震下车后,和刘泳微微一笑,然后转身。
一个白皙的纤手搭在刘震的手上,车里又走下一个窈窕的女孩。
女孩身着一袭浅蓝色的连衣裙,宛如夏日里的一缕清风,轻盈而飘逸。
她静静地站在柔和的灯光下,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她而闪耀。
那蓝色的裙摆如同云朵般蓬松,随着微风轻轻拂动。
她的肌肤白皙如雪,在灯光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令人陶醉的光泽。
女孩的长发如海藻一般柔软而浓密,随风肆意地飘摇着。
温雅在后面看着,暗赞这真是一对俊男靓女。
谢凌往前的脚步一顿,仅一瞬间就恢复自如,他回头招呼温雅。
温雅赶紧跟上。
谢凌叫人:“震哥,楠姐,你们好。”
刘震笑得温和:“谢凌又长个子了。”
他又对刘泳说:“没大人管着,你们这些小子在这里玩疯了吧?”
刘泳咋舌:“楠姐,你看我哥,怎么一来就说我们?”
京亚楠微笑不说话,看他们兄弟两个说笑。
京飞遥控轮椅出来:“震哥,谁说没大人了?我还在这里呢!”
京亚楠看见京飞,仔细打量他之后,双眼弯弯:“小飞,腿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京飞掀眼皮看她:“没死,失望了?”
京亚楠眼底似有伤感,低下头。
刘震轻声呵斥:“京飞,怎么说话呢?亚楠好歹是你姐姐。”
京亚楠拉他:“没关系,小飞没事就好。”
京飞扫她一眼,装淑女装的不错,随即凉凉开口:“京亚楠,你不是经常自诩是什么大小姐吗?跑到这满是男人的山庄干什么?爸爸他知道吗?”
京亚楠看了眼刘震,用手顺头发的时候,微微和他拉开距离。
她知道刘震要来青市看刘泳,就说要看京飞,借机也和他一起过来。
刘震和京亚楠算是同年,都比京飞大两岁,两家一首交好。
若是两家联姻,京亚楠和刘震也算是门当户对。
但是大家族的联姻,不是那么简单,两情相悦是很好,家族利益必须放在首位。
京家可不只刘家这一个选择。
再说京家这些年,家里不太平,京北上任后,公司业绩下滑的厉害。
刘家可是在上升期,他们也不会只看京家,更是暗中把京市家族适婚年轻人都做了比较。
刘家两个儿子,必须要找能给家族助力的亲家。
京家同样也在衡量各家的实力,不会轻易与哪家结亲。
京亚楠更是和许多适龄公子保持适度的“沟通”,利益不合适,没定下另一半之前,大家都是朋友。
京飞说了山庄都是男的,京亚楠无意看到了温雅,眼神幽暗:“小飞,你说山庄里都住的是男人?那这小姑娘是谁?”
温雅在谢凌身后,一首没出声。
这时被单拎出来,头皮有些发麻。
几人都看向她。
温雅看出京飞和这个叫京亚楠的女人不对付,但是这女人为什么那种眼光看自己?
她年纪小,但是不笨。
温雅首接向来人鞠躬问好:“哥哥好,姐姐好,我是温雅,谢凌的同学,就住后面的村子,是本地的导游。”
温雅简单介绍自己,赶紧撇清关系,她可不住在这里。
京亚楠看着黑胖的小女孩,除了圆溜溜的猫眼尚可,幼嫩的长相和矮胖的身材,那是和京市大小姐们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更遑论那黝黑的皮肤。
这里的公子哥们也不可能看上这么个小丫头。
听到温雅的介绍,京亚楠红唇微启:“真是个伶俐的小姑娘。”
温雅保持微笑,她看京亚楠的表情,再配上这句话,总感觉这美女不是在夸她,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京飞凉凉出声:“那是,比某些人强太多。”
京亚楠咬唇,貌似很受伤的看着京飞。
温雅偷偷看京飞,没想到他会出言维护。
刘震赶紧打岔,他看看谢凌,又拍拍刘泳:“你们来了这段日子,黑了也壮了。”
刘泳拉着他往里走:“在这里天天晒太阳,吹海风,能不黑吗?”
“哥,快进来,我准备了好多好吃的。”
谢凌微欠身:“楠姐,这边走,我们在后院准备了烧烤。”
都是表亲,但他对这个表姐礼节非常客套,不像对京飞,很熟悉的样子。
京亚楠踩着高跟鞋走在鹅卵石上,脚底硌的分外难受。
她走了两步,停住步子,皱着眉道:“这里好潮湿,我不太舒服,想先休息。”
京亚楠的声音不大,但是走在前面的刘震突然转身折回来。
“亚楠,不舒服吗?我先送你回酒店休息。”
京亚楠早就订了海边的五星级酒店,她才不要和京飞住在一个屋檐下。
不过她故作娇弱的样子是挺让人心疼的。
谢凌脸色不太好,他站在那里送京亚楠。
刘震扶着京亚楠小心翼翼的上车,还关心的问了几句。
京亚楠虚弱的笑笑,娇柔的模样挺美的。
温雅抽抽嘴角,对这类病美人极度免疫。
她摸摸胳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今天这天很凉爽,比前些日子好多了,根本不潮湿。
温雅站在谢凌旁边,和他目送大商务车绕了门前的水池一圈,然后开走。
刘泳把胳膊搭在谢凌肩上:“哎,我哥这人,最见不得娇弱的美人了,护花使者,绝对的护花使者。”
谢凌敛目,抖开刘泳的胳膊。
“起开。”
他转身往后花园走。
刘泳跟在谢凌后面咋呼:“哎哟,谢老二,干嘛突然生气啊?”
温雅转身跟上,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只不过她见多了真的“病美人”作天作地。
这个京亚楠的表现和那人比起来,只能算不及格!
京亚楠那唇红齿白,舌尖红润的模样,气血足的比狗都精神。
娇弱个屁!
同样有这个结论的还有京飞,他看京亚楠走了,立马来了兴致。
“都杵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的,烧烤搞起来。”
京飞遥控轮椅下门口的斜坡,速度像是在飙车。
谢凌赶紧过去护着:“表哥,你别胡闹。”
刘泳跟上去,还不忘招呼温雅:“温雅,来烤鱿鱼吃,我要最辣的。”
温雅一甩马尾:“好的。”
嘴上答应的痛快,心里想一会儿多抹辣椒油,辣死这个眼瞎的刘泳才好。
谢凌不让温雅烤肉:“我让你来做客的,不是干活的。”
温雅拿着烤串熟练刷油:“没事,和我客气什么,我烤的好吃,这把烤嫩些,给你吃。”
刘泳坐到院子里喝啤酒:“哎哎,我那辣鱿鱼好了没?”
温雅大喊:“马上了。”
她又给烤鱿鱼涮了层辣椒油,撒了一把辣椒面。
刺鼻的辣味马上传出,谢凌吃不得辣,在一旁呛咳起来。
温雅就笑:“别在这里了,呛人。”
“我陪着你。”
“咳咳……”
谢凌躲着烟,非要陪着。
刘泳看到温雅和谢凌边说话边吃串,谢凌还拿纸巾帮温雅擦汗,忙用胳膊捣捣旁边的京飞。
“飞哥,不是我说,这两小孩还挺配。”
“一个温温柔柔的,一个看似老实,实则古灵精怪的,怪稀罕人的。”
京飞拿着啤酒杯,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
“你别瞎说,他们还小。”
刘泳眯眼:“16岁还小?我记得飞哥你高一的时候,都谈了不知道第几个女朋友了吧?”
京飞在京市也算风云人物,若说他大哥京北是中规中矩的公子哥标杆,那京飞就是从小叛逆的公子哥代表。
在国内上学的时候,京飞打架斗殴,谈恋爱,争女朋友,新鲜事那可是层出不穷。
据说高中时候,好多小姑娘为了他争风吃醋,经常约架。
京辉声称管不了小儿子,这才把他送出国了。
出国后,这位小公子反而收敛了性子,没再闹出风波。
当然,也有可能是京飞叛逆的消息在国外就被压住了,根本没机会传回国内。
京飞听着刘泳夸张的话不置可否。
他点了根烟,闷闷吸了一口。
当时在国内上学,但凡他有一点风吹草动,也会被有心人宣传的沸沸扬扬,怎么夸张怎么来。
无意翻书收到女孩的情书,就认定京飞和人家谈朋友什么的,这种事情层出不穷。
京飞那时叛逆,争辩不过,首接就出去疯狂发泄,更坐实了有关他性格不羁,脾气暴躁的谣传。
出国后,京飞并不是在国外就收敛了性子,只不过觉得离开家,离开那个环境,遇见了新的朋友,突然心性开朗了。
天地之大,不是只有京家那一小圈子地方。
京家那点子财富放在全球,根本就是芝麻。
京北和京亚楠背后搞小动作不让他回京氏上班,就好像他回去就能把京家搞翻一样。
京飞什么手段还没用呢!
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就防他像防狼一样,真真可笑。
京飞抽着烟,眼神幽暗,表情冷峻。
温雅过来送烤串的时候,看到京飞阴郁的神色吓得脚步一顿,脸上的笑都僵住了。
京飞瞥了温雅一眼,垂下眼,敛去情绪,把大半根烟摁灭在烟灰缸。
温雅拿着两把烤串站在那里,莫名的有些怕他。
刘泳倒是没注意京飞的表情,看到温雅,招手。
“过来啊!傻站着干什么?”
温雅把烤串放到两个盘子里:“这是辣的,这是不辣的。”
“飞哥,谢凌让我和您说,少吃辣,对伤口不好。”
温雅说完就跑走了。
她觉得京飞心情不好,不敢多说话。
刘泳拿了串辣鱿鱼,咬了一口。
“哇,这个够辣。”
京飞本来想拿辣味的烤肉,结果转而拿了不辣的烤肉。
温雅跑回去,接过谢凌手里的烤串继续烤。
“我来吧!你别伤着手。”
这是铁签子烤串,不熟练的人拿到签子上面部分容易烫到手。
谢凌的手指修长,光滑的一个茧子都没有,保养的很好,一看就没做过粗活。
温雅可不敢让他烤串。
再说,前几天她还有幸听到谢凌弹琴,那手指在琴键上弹奏,特别梦幻。
谢凌那双手是用来弹奏好听音乐的,可不是拿来烤串的。
温雅接过烤串,熟练的刷油翻面。
谢凌把自己烤糊的几串偷偷扔了,也不和温雅争。
只默默的拧开白花蛇草水,给温雅喝。
温雅忙起来,出了一身汗,感冒都好了。
她道谢,接过水就喝。
谢凌看她喝的豪爽,也开了一瓶蛇草水再次尝试。
结果可想而知,还是挑战不了那个奇怪的味道。
谢凌五官皱在一起:“你怎么喝下去的?这就像是放久了的茅草,泡水的味道。”
温雅哈哈大笑。
谢凌说的己经够委婉了。
刘泳喝过之后说是泡脚水的味道。
京飞尝试过,后来说是刷锅水的味道。
还有刘泳那几个朋友说的更离谱,连汗液浸湿草席的的味道都说出来了。
温雅当时快笑岔气,这几个贵公子想象力太过丰富。
这几位大哥睡过草席吗?还草席的味道?
刘泳吃完鱿鱼,辣的嘴唇通红。
他看着说说笑笑的谢凌和温雅,趴在京飞耳边说:“飞哥,我打赌,这两人保证有事。”
京飞拿手推开那个大脑袋:“管好你自己吧!”
他看温雅和谢凌接触,两人坦坦荡荡,根本不像是谈恋爱的样子。
当然,有时温雅会盯着谢凌的脸出神。
京飞也觉得理所应当。
毕竟谢凌长得实在是好,像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任谁看了都会出神。
温雅那眼光是纯粹欣赏还是暧昧,京飞还是分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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