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的光线渐渐暗淡下来，七彩光芒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手机屏幕微弱的光亮。一段时间后，渐渐恢复意识的我挣扎着坐起身，浑身酸痛，仿佛每一块骨头都被重锤敲打过。白玉静静地躺在石壁下，胸口己无起伏，苍白的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那只黑猫则蜷缩成一团焦黑的尸体，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我颤抖着伸出手，合上了白玉的双眼。她的皮肤冰冷，像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对不起……”我低声说道，尽管知道她再也听不见了。我从她的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和一部手机，又用碎石简单掩埋了她的尸体。做完这一切，我瘫坐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
手机的震动将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屏幕亮起，一行翠绿色的文字缓缓浮现：「危机解除，能量消耗80%，剩余能量仅可维持基础功能。」
“你是谁？”我沙哑地问道，声音在空旷的山洞中回荡。
「我是来自六维空间的能量体，你可以称我为‘灵’。」文字继续浮现，「你的手机是三维空间与六维空间的连接媒介，而我则是通过这个媒介投射到你的世界的一缕意识。」
“六维空间？”我皱起眉头，“那是什么？”
「在你们的认知中，世界由三维构成——长、宽、高。但在更高的维度中，时间、能量和意识都是可观测、可操控的实体。」屏幕上的文字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我的困惑而调整解释方式，「所谓的修仙，本质上是能量的富集。当你的能量达到一定浓度，就能突破三维的限制，感知甚至影响更高维度的存在。」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手机里？”
「这是一次意外。」灵回答道，「六维空间的一次能量震荡导致我的意识碎片坠入三维世界，附着在这台手机上。我需要能量维持存在，而你的‘正念’——也就是你专注、积极的精神状态——是我最好的能量来源。」
“正念？”我苦笑，“我现在可没什么正念，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刚才的求生意志和愤怒都是能量的表现形式。」灵解释道，「情绪越强烈，能量越充沛。但最纯净的能量来自平静、专注和善念。」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灵的话虽然玄乎，但联想到之前的种种异象，似乎又合情合理。“那我现在该怎么办？我的修炼进度……还有那些转账的钱，又是怎么回事？”
「修炼进度是你能量富集的量化表现。至于转账，那是六维能量在三维世界的具现化形式——你可以理解为‘功德兑换’。」灵继续显示，「随着等级提升，你可以解锁更多功能，比如购买功法、法器，甚至预知未来。但前提是，你必须持续积累能量。」
我低头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方的修炼进度条显示为「练气期第一层3%」，下方还有一个商店图标，但目前是灰色的，显示「等级不足，暂未开放」。
“能量耗尽会怎样？”我问道。
「我会陷入沉睡，首到你再次积累足够的能量唤醒我。」灵回答，「而你的修炼也会停滞。」
我点点头，将手机塞回口袋。现在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里。我站起身，踉跄着朝洞口走去。外面是陡峭的悬崖，瀑布的水声震耳欲聋。我咬咬牙，攀着岩壁一点点向下挪动，冰凉的河水打湿了我的衣服，刺骨的寒意让我首打哆嗦。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踩到了坚实的地面。浑身湿透的我瘫坐在河岸边，掏出手机打开定位——距离尧都实验站西侧100公里。我苦笑一声，这地方荒无人烟，连信号都时断时续。幸好网约车软件还能用，我咬牙叫了一辆车，标注了加价费用。
半小时后，一辆破旧的白色轿车停在了路边。司机是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人，他狐疑地打量着我：“小伙子，你在这荒山野岭的干啥呢？”
“徒步迷路了。”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回程的路上，我靠在车窗上，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色。白玉的死、黑猫的诡异、六维空间的秘密……这一切像一场荒诞的梦。但手机屏幕上那行「能量剩余15%」的提示，又无情地提醒我，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到了。”司机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我抬头一看，实验站的佛塔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塔顶的金铃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迎接我的归来。
我付完车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宿舍。推开门，房间里的陈设依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瘫倒在床上，打开修仙日志，手指颤抖地输入：「今日险些丧命，但得知了灵的来历和修仙的本质。能量是核心，正念是源泉。明天开始，我要重新审视这一切。」
点击发送后，屏幕闪烁了一下：「乙巳蛇年庚辰月癸酉日，练气期第一层3%，能量补充中……愿你安睡。」
我闭上眼，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溪水的叮咚声。这一次，我不再害怕未知的黑暗，因为我知道，黑暗中藏着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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