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刺耳的铃声把吕大仙从混沌中拽醒，浑身肌肉酸胀得像被卡车碾过。昨晚跟光明会杀手死磕耗光了体力，他挣扎着摸过手机，拨通许仙的电话。
“许总……上午我请假。”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昨晚被光明会伏击，差点交代在外面。”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许仙的声音陡然绷紧：“你没事？”
“命大，逃出来了。”吕大仙顿了顿，犹豫片刻还是说了，“许总，昨晚袭击我们的小女孩……嘴角有颗黑痣，和你照片上的女儿一模一样。”
“什么？！”许仙的声音猛地拔高，又强行压下去，“不可能……小雨失踪二十多年，现在该和你差不多大，怎么会是小女孩？”
“我也觉得怪。”吕大仙揉着太阳穴，“除非……”
“除非她被夺舍了。”许仙低声接话，语气裹着愤怒与恐惧。
再多猜测也是徒增紧张，吕大仙匆匆道：“下午见面详聊。”挂断电话，他瘫回床上盯着天花板，没多久就坠入梦乡。
此时，京城某昏暗密室里，灰袍老者掌心泛着幽绿光，缓缓按在许小雨后背上。小女孩苍白的脸渐渐有了血色，眉宇间的戾气却丝毫不减。
“闫家越来越没规矩！”老者冷哼，“闫守正一个结丹期，居然对小辈下死手，越活越回去了！”
许小雨睁眼，漆黑瞳孔闪过讥讽：“爷爷，昨晚那个吕大仙说我爹在找我……他是第1314个这么说的。”她歪头，嘴角勾起天真又残忍的笑，“可惜没杀了他。”
灰袍老者慈爱地摸她头发：“乖孩子，你会亲手了结所有仇人的。”从袖中摸出枚青色丹药，“吃了这回春丹好好休养。最近别出去，昨晚打草惊蛇，西大家族和特调局肯定会加强戒备。”
许小雨乖巧吞下丹药，蹭了蹭他的袖子：“那下个月的修仙证道大会……”
“你代表赵家出战。”老者眯眼，“只要闫家这次垫底，就会被踢出西大家族。到时候……慢慢收拾他们。”
“那丁原叔叔那边……”
“哼！”老者脸色一沉，“废物一个，连个典当行都管不好，任务屡屡失败，现在还想投资吕大仙的公司？蠢到家了！赵家那丫头赵玉也是瞎眼，居然看上这种货色……”
下午刚到公司，吕大仙就被喊进许仙办公室。对方脸色阴沉，眼底布满血丝，状态差到极点。
他把昨晚遭遇复述一遍，尤其许小雨的样貌和战斗方式。许仙死死攥拳，指节泛白：“你没拍照？”
“许总，命都快没了，哪有空拍照？”吕大仙苦笑。
许仙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转问：“实验进展如何？我要尽快看到成品。”
“理论上没问题，但缺修仙者做活体测试……”
许仙忽然露出阴冷的笑：“这个不用担心。我和张家张震熟，他们家地牢里……关着不少‘试验品’。”
“私设牢狱？！”吕大仙瞳孔骤缩。
“修仙者罪犯，普通监狱关不住。”许仙淡淡道，“一周内，我要看到第一批成品。”
吕大仙硬着头皮应下。许仙拍了拍他的肩，语气罕见柔和：“调动所有资源配合你，务必成。”
下班后，闫思琪开车接他回闫家。路上，她简要说了希望联盟的进展：“王峰和韩立联系好了肝癌晚期志愿者，这周就测李雨的干细胞产品。”
“务必保证他们安全。”吕大仙沉声说。
“放心。”闫思琪嘴角微扬，“特调局增了人手，加上三叔给的护身玉佩，稳得很。”
到了闫家，闫守正首接带他们去了千机阁第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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